刘瑾就这么倒了,死在宫中,很显然的,他的说法实在说不通,跟随他十几年的幕僚坑了他,谁信谁是傻子,所以恼火的正德皇帝再也不想见到刘瑾,这个时候张永觉得流放刘瑾太不安全了,还不如趁热打铁,所以当天晚上,鼎鼎大名的刘公公就这么死在宫中,说法就是积劳成疾,突然暴死。
次日一早,文臣们已经知道宫中和锦衣卫内行厂刘瑾众多心腹被抓,就在他们各怀心事的上朝之后,大臣们立刻发现站在皇帝身边的人变成了何聪,这个时候何聪宣读了圣旨,刘瑾积劳成疾昨夜病死宫中,所以天子对刘瑾进行了嘉奖,封他的一个侄孙一个世职,然后又宣读了何聪张永的任命,要求大臣们尽忠职守,恪守本分,不得胡乱攀污。
此时已经惶惶不可终日的焦芳和张彩终于松了一口气,刘瑾确实是死了,但是他的死因是离谱的积劳成疾,这不扯淡吗,但是这个原因对于他们来说简直是救命稻草,很显然刘瑾不知道因为什么被杀,但是正德无意追究他们这些人。
焦芳根本不等首辅李东阳,就出班大声喊道,“万岁,万岁,万万岁!”
好家伙,又一个万岁阁老,此时李东阳叹息了一声,也开始行礼,随着为首的两人出列,其他大臣无可奈何的也一起行礼,这一次朝会总算是混过去了。
李东阳此时已经看出来,刘瑾不知道因为什么事情得罪了天子被处死,连累他的众多亲信被抓捕,但是天子也不愿意刘瑾的死引发朝中大变,所以才有恪守本分,不得胡乱攀污之说。
这算怎么回事,哪有这么干的,不是应该除恶务尽吗,李东阳也是一头雾水,就在他漫步回到内阁之际,焦芳一直陪伴左右。焦芳见李东阳脸色严峻,不由得心中踹踹,“西涯兄,小弟我,”
焦芳刚想说些什么,李东阳此时混乱之际,也没有多少底气,所以也不愿意跟焦芳撕破脸,更何况他认为焦芳也算有所悔改,对人宽和的李东阳就客气的回道,“焦兄,咱们里面谈。”
与此同时,吏部尚书张彩正在与张超交谈,只不过他是跪着的。变化太快了,根本来不及反应。昨天刘瑾还好生生的,还是一贯的嚣张跋扈,根本看不出来有什么反常。
可是今天一早就传来了刘瑾的死讯,他在宫内的党羽也一扫而光。这样一来,就算正德不希望朝局出现什么变动,但是这又怎么可能,这个时候他本能的想到了张超,这个时候只有张超才能拉他一把。
张超也不理这个百官之首,看都不看他,在忙着什么。张彩见状,心里反而暗喜,若是张超认为他不值得拯救,肯定不会如此,反而会客客气气的送走他。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就在得意了好几年的张彩跪的有些发晕之际,张超终于开口了。
“尚质兄,起来吧。让你跪着,不是为了别的,就是让你记住你的实力还不足以自立门户。现在想必你不会再跟我说什么知遇之恩这类的鬼话吧。”
听张超这么奚落,张彩不由得低头不语,到最后叹息的说道,“子卓,我也没有想到刘瑾如此不堪一击,想必这是你的手笔吧。”
张超点了点头,“不错,你我之间,我也不必瞒你,刘瑾之死虽然是咎由自取,但确实是出自我的设计,再让他这么闹下去,迟早要出大事。
为了江山社稷,不得不请他归西,只不过我还是留有余地的,要不然你今日就进了诏狱了。”
听张超这么说,张彩心头大震,张超的势力都到了这种程度了吗?连刘瑾这样的大太监都能亲自拿下?
他震惊之余,不由得苦笑道,“子卓,你真觉得清流会放过我等这些刘瑾余孽吗?”
张超微微一笑,“尚质兄,那就要看你的表现了。若是表现得好,自然我有办法。”
张彩不由得泛起了希望,只听张超继续说道,“过往那些事不必多说了,你我从今之后,好好配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