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超率领着立功将士回京,此时已经是正德二年二月了,就在到京的前一天,张超听到了一个劲爆的新闻。
有三个官员因为乘轿子违规,被刘太监抓了个现行,然后枷了起来在京师示众,要知道大明的枷刑用的木板都是非常厚实的,一旦被枷住,时间久了搞不好人就完蛋了。更关键的是,三位进士出身的官员被这么处理,斯文扫地,被老百姓指指点点简直是扫所有官员的面子,真是奇耻大辱。
刘瑾因为小的过错,严厉的处理官员,意在威慑官场,小子们,眼睛放亮些,你们已经换了老大了,现在骑在人民头上作威作福的是刘太监,明白了吗?
而且刘瑾选在凯旋将士回京前一天如此行事,很明显也有震慑张超的作用,王守仁听说之后,十分不满,“偶犯小错,动辄以酷刑,刘瑾真是残暴。”
“伯安兄,快到京师了,千万要记住,这些话可不能不能乱说,更不能再叫刘公公的名字,要尊称刘太监。
前些日子都察院上报奏折时,提到了刘太监的名字,刘太监发怒,连屠都宪都吓得跪地请罪。”
一个巡按御史听王守仁如此说话,吓得魂飞魄散,连忙劝道。
王守仁听完,气的脸色铁青,也不说话,一挥袖子就离开了,他直接寻到张超,把听来的这些告诉于他,然后怒气冲冲的说道,“刘瑾如此擅权乱政,暴虐残酷,先生就听之任之?”
张超听完,冷静的说道,“伯安,你也许还忘说了两点,从现在开始,但凡官员见到刘瑾都要跪地请安,除此之外,凡是需要上奏折,必须先呈报刘瑾,此为红本,然后再呈报通政司,此为白本。”
张超这么一说,王守仁先是目瞪口呆,转而怒发冲冠,他一怒之下,摘下了自己的官帽,“刘瑾竟敢如此,比当年的王振还要跋扈,还要残暴,”
说完之后,王守仁说道,
“我等为了江山社稷,黎明百姓,才出仕为官,可不是刘瑾的家奴,如此为官,还不如就辞职还乡,省的受这样的腌臜气。
明日见到天子时,吾定当当年n刘瑾,为国除害。”
张超静静的听王守仁发泄完,他拿起官帽,给王守仁带上,“君世之大才,奈何如此轻弃自身?”
听张超这么说话,王守仁愣住了,张超接着说道,“刘瑾执政以猛,天下皆知,今上能不知情?你如此做,与螳臂当车又有何区别?若是你我都轻易辞职归乡,天下事岂不是尽皆操控于奸佞,如此江山社稷又当如何?”
见王守仁沉默不语,张超爆了个猛料,他继续说道,“明日吾亦会对刘瑾行跪拜礼。”
王守仁声嘶力竭的喊道,他万万没有想到张超会如此屈服,“督帅何必如此?”
“吾等为了击败小王子,受一些委屈又算得了什么?”
事实上张超准备对刘瑾行礼,并不意味着屈服刘瑾,他确实说了心里话,为了大的战略目的,暂时让步并不亏。更何况他这一次带到京师的都是十几年积累下来的百战精锐,他要完完整整的带回宣大,任何风险都不能冒。
只是丢了些颜面罢了,刘瑾总有一天会还给他的,另外一个原因,是他明白刘瑾如此行事的原因。
自弘治以来,本朝治政太过宽纵,造成了严重的后果,官员们一心谋私利,遇事能推就推,能躲则躲,这就造成了行政效率极其低下,这种低下的效率将极大的影响他未来的战事。
所以刘瑾本着私心,这一番强力整治,不仅仅只是为了立威,打击政敌,事实上还有提高行政效率的作用。
在这个时候,张超不愿意与刘瑾为敌,毕竟他们的大目标一致,尽管张超要突出与刘瑾的不同,但是张超也不能太过拆台,这里面的尺寸把握相当关键。
到了次日,一干得胜将领奉旨经过郊迎后顺利入宫,这已经是第四次由荡倭营旧部主持的重大胜利,俗话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