仰躺在浅水区的大石头上,白落雨的半个身子在阴凉的树荫下,半个身子映射在透过繁盛枝叶投下来的光影里。天际仿佛开了一条白色的丝带,分割出两边无边无际的绿色世界,白色丝带所映射的溪水面,泛着波光粼粼的光泽,好似上好的蚕丝锦缎,一梭一梭编织不断,一寸一寸地增长。
伴随着溪水哗啦啦的流淌声,白落雨的心情变得更加舒畅。清澈的溪水映射出两岸的树木丛林,白落雨深吸一口气,感受着泥土,林木,溪水的芬芳,一切都是那么美好。这一刻,白落雨迫不及待地想要洗去一身的风尘。
闫教官本来正在让五排练习正步的分解动作,在大家一脚着地,一脚平抬坚持了五分钟之久,快要崩溃的时候,指导员阔步走来,看似好意似的提醒闫教官:“小闫,你让学生们休息一下吧,不能抓的太紧。”
闫教官抬头和指导员眼神对视一下,立马会意,好似已经做了详细的交谈似的,闫教官轻咳了一声,发出干脆的命令:“立正。”大家赶紧把腿放下,呈立正姿态,其动作整齐度令人咂舌不已。五排的孩子们心里跟明镜似的,只要他们做的有足够好,“阎王”就一定会听指导员的,让他们休息一会儿。
闫教官显然很满意队伍给他长脸了,脸上显出一丝笑意,却又故意不动声色道:“行了,指导员都说了,我还有啥办法。大家休息三十分钟,想去打水,或者去卫生间的随意活动。”
五排男生好不容易期待到了休息时间,赶紧解散去找水喝,虽然在森林旁边不是特别热,但是毕竟适值夏末,艳阳高照,炙烤着他们训练的场地,所以,一个个饥渴难耐实属正常。
宁泽晧和祁逸尘很聪明,当听到指导员说休息时,宁泽晧就觉得指导员应该有什么事,否则指导员怎么可能会让他们减少训练呢,也正因为他们了解老班长,老班长了解他们,在结束的一瞬间,宁泽晧清晰地看到指导员的手势表示:“来我帐篷一趟。”
大家一哄而散,宁泽晧和祁逸尘一起离开,两人趁大家不注意,趁机钻进了指导员帐篷。
不等指导员说明情况,宁泽晧直接询问:“老班长,有什么事?”他疑惑地望着老班长,老班长指了指桌子上的手机道:“诺,你的手机,给你父亲打个电话吧!”
宁泽晧不用想都知道应该是父亲打电话打到了教官这里,估摸着是商业事情。虽然他不愿意给父亲回电话,但毕竟还是父子,他再不乐意,可还是径直走过去,拿起桌子上的手机,离开了帐篷,向森林深处走去。
宁泽晧把手机开机,翻开通话记录,没有找到父亲的号,索性就拨号打了过去。电话“嘟嘟”几声,正待宁泽晧不耐烦,准备挂断时,宁世勋的声音响在电话的另一端:“阿晧?”
宁泽晧冷冽的声音响起,没有一丝温度,更不夹杂任何感情:“你找我有什么事?”
电话对面的人明显顿了顿,声音有些微怒:“你非要这么和父亲说话吗?”
“那你想我怎样?”宁泽晧停顿了一下,也懒得听父亲的说辞,继续道:“有什么事赶紧说吧,我还要训练呢。”
宁世勋知道儿子的性情,也不多说什么,直入主题:“城郊的开发停滞,投资方开始施压了,我想”
宁泽晧知道是父亲说的是h市郊区的破房改建,只是有一部分人还不愿搬走,所以迟迟不能开工。宁泽晧淡淡地应声:“行,我知道了,我会处理的。”
“你尽快吧,不行的话可以用强。”宁世勋交代道。
宁泽晧不想两人有过多牵扯,草草结束对话:“我心里有数,没什么事,我先挂了。”说完,就先行挂断了电话。这么多年了,那一块心病依旧烙印在宁泽晧心中,他们父子俩的感情也一直不瘟不火,有时,除了商业上的交谈,宁泽晧几乎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