邰州府的折子和朱樱的折子几乎是同时到的帝京。
朝堂上,皇上看到这两份折子,一时既惊又怒,没想到在他的治理之下,朗朗乾坤,竟还有如此大胆之徒甘愿冒天下之大不韪,劫朝庭的东西。
幸好最后如数追回,不然他一定要治邰州府的罪,当然护送之人更要加重处罚。
他将折子重重的摔在龙案上。
众大臣见他脸色不豫,均不敢出声,唯有关内侯越众而出,奏道:“邰州府何知州剿灭匪徒,追回饷银,功不可没,请皇上嘉奖。”
皇上本有此意,现在关内侯又提出,自没有不的,只是该怎么嘉奖,却有待商榷。
皇上示意他继续说下去。
“郴州府郡守年迈,已递了告老还乡的折子,不如将他调任郴州。”
皇上想了想,邰州和郴州是北方最重要的两个关口,放在那里的,自然是要信得过的人。那何铭,在邰州府知州的位子上已有几年,倒也没有什么过错,此次又有大功,调任郴州郡守倒也说得过去。
遂点点头,同意了关内侯的举奏。
旁边自有执笔公公草议了圣旨,由皇上阅览无误后,加盖玉玺发往邰州府和郴州府。
散了朝,回到御书房,皇上没有急着批阅奏折,而是拿起朱樱的折子又看了一遍。
看完,将折子摔在李公公面前。
“这混帐小子,你看看,他干的好事。”
李公公匍匐着将折子拣起,匆匆看了几眼。
虽然没有看仔细,却看到了折子中郑琰晨三个字,知道皇上骂的混帐小子,是国公府的二少爷。
朱樱递上的折子很详尽,不偏不倚,只是将事叙说清楚。其中必然提及孙秀,而提及孙秀自然要提到郑琰晨,虽然朱樱将责任担在了自己上,但皇上是什么人,哪不了解郑琰晨的德。
“这混帐小子真是走到哪都给朕惹事,幸好这次没出大事,不然朕肯定不饶他。”
李公公:“……”
每回都说不饶他,最后哪回没饶啊。
也不知那郑二少爷哪里就入了皇上的眼,他怎么就看不出郑二少爷的好呢?
皇上骂郑琰晨,李公公自然不能跟着骂,起将折子放回皇上的案桌上,躬笑道:“是二少爷心肠好,不然他也不会去救那对父女。”
“心肠好?哼,朕看他是傻,他若有他哥一半的精明,也不至于似个二世祖似的整在街上晃dàng)。”
李公公低下头,心里默默。
那二少爷若真如郑大少爷一般精明能干,只怕皇上您就不喜欢他了。他突然就明白了郑二少爷是如何入了皇上眼的。
这难道叫傻人有傻福?
却听皇上又说道:“不行,这小子净惹事,如此不省心,得有人管管才行。你说,朕若是给他找房媳妇,他应该能收收心吧?”
“二少爷若是得知皇上如此关心他,定会感激涕零的。”
“嗯,你帮朕想想,帝京有没有既贤良淑德又泼辣的姑娘?”
李公公腿一软,差点又要跪了。
皇上,贤良淑德和泼辣好似怎么也没法放在一起吧,不说贤良淑德的姑娘会不会泼辣,那泼辣的姑娘绝不可能贤良淑德啊。
皇上您的要求太高了。
比给太子选妃还高。
见皇上望着他,李公公又不能不答,试探着说道:“老奴听说温太傅府的姑娘知书达礼。”
却见皇上摇摇头,“光知书达礼不行,跟那小子讲理,那是对牛弹琴。”
“那文远将军府的姑娘……”
“哪说那姑娘脾气暴躁,一言不合就开打,这要是两人凑一起还不得三天两头的打成一团,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