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番查探后,朱樱确定,自己这是中毒了。
中的是一种能让人全麻痹的毒。
这毒好生厉害。
朱樱只来得及感叹一句,就发现毒素瞬间漫延,极快的遍布了她全。
她想运功来抵抗,却发现根本聚集不了内力,这毒竟能涣散人的内力,朱樱再次大吃一惊。
她从来没听过也没见过这种毒,也不知是何人悄无声息的就让她中了招。
什么都不知的感觉更让人恐惧。
就象是你站在光亮之处,却不知四周的黑暗里藏的是什么样的敌人,藏了多少敌人。
在眼睛珠子都一动不能动之前,她抢着跟郑琰晨说了一句话,“我中毒了,若有人追来,你想法子藏好自己,别管我……”
话未说完,她就发现,她的舌头瞬间也已僵硬,连“啊啊”都发不出,微微张开的嘴也合不拢了。
不过是几句话的功夫,她就丧失了说话和所有行动的能力。
郑琰晨初还以为她是说笑,等发现真的不对劲之后,也顾不上背后的伤,爬起来跌跌撞撞的冲到她边,“你中毒了?什么毒?啥时中的?要不要紧?上带解毒的药没有?”
噼里啪啦问了许多个问题,却发现朱樱既不答也没有其他的动作。
一时有些急了,“哎,你说话呀,到底怎么回事?”一边说一边轻轻推了推朱樱。
却不想朱樱被他一推,就如一个木头桩子一样,直愣愣的往一旁倒去。
郑琰晨吓了一跳,忙一把将她拉住,这一拉,他才发现问题的严重。
边的就不象是个人,不对,准确的说,不象个活人,眼睛珠子都是直的,这么半天都没转动过一下。
吓得郑琰晨忙将手伸到朱樱的鼻子底下,感觉到其缓缓的呼吸,才大大松了口气。
可是一会儿又愁出一额头的褶子。
这样不死不活的,也不知稍后会不会再出状况,边也没个人帮忙,她这样子,他也没办法将她搬上马去找郎中,而且现在的况,他也不敢随意搬动。
若是冷月在就好了。
想到冷月,突然想起解毒药。
如他们这样的人,上总是会随带着止血、解毒等药物。
忙小心的将朱樱扶正,让她平稳的靠在背后的树杆上,这才搓搓手,带点不自在的说道:“我找找你上有没有解毒药,不是要冒犯你,别介意啊。”
说完,将手伸到朱樱的腰畔,在腰带里摸索了一圈,找出一个荷包,里面装着些散碎银子,将之丢到一边。
再摸出两块丝帕和一个小瓶子。
小瓶子跟她给自己的伤药瓶子差不多。郑琰晨忙打开一看,里面装的不是药粉,是黑乎乎的几粒药丸,也不知是不是解毒的。
郑琰晨倒出一粒,闻了闻,只闻到一股草药味,至于是什么草药却是分辩不出。
有心想问问,看一眼朱樱顿时住了口。
拿着药丸,犹豫了又犹豫,不知该不该给朱樱服下,想了又想,终于下了决心,她总不至于随带着毒药吧,只要不是毒药,哪怕不能解毒,吃了也不会让况变得更糟,若是能解,因自己这一犹豫而耽搁了时机,那岂不是要后悔死。
药丸并不大,可朱樱的体都已僵硬,幸亏她刚刚说话时微微张了嘴,可即使这样,郑琰晨仍是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才将那粒小小的药丸送进去,想法让朱樱吞咽了进去。
他折腾出一的汗,朱樱也被他折腾得暗暗叫苦。
她也没想到那毒一发作起来,就一点余地也不留,连让她说句囫囵话的时间都不给,她本来是说“别管我,这毒不致命,等药效过了就没事。”
可后面的话愣是没来得及说出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