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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殷瑞敏虽是把纸条交给了独眼龙付庆彪,但她并未走远,而是来到桥头路对面的一家商铺前,细心观察着这边的动静。

    她倒要看看,这张纸条是否真如哥哥所说,能将这不可一世的独眼龙打发走。

    不一会儿,她看到有一辆中巴车在人群密集处停了下来,紧接着,她又透过中巴车的玻璃窗口,真真切切地看到了独眼龙在车上忙乱找寻座位的身影。眼前的这一幕,让她匪夷所思。

    这是怎么回事?哥哥在纸上到底写了一些什么?

    殷瑞敏后悔自己没有打开纸条看看。现在,即便回去问哥哥,以哥哥的个性定不会如实地告诉自己。自打她去县城上高中之后,哥哥是越来越让她看不懂。

    殷瑞敏望着远去的中巴车,又看了看徐徐散去的人群,她的内心反而空落落,百思不得其解,虽说整个闹剧确已如自己所愿骤然收场,但这个独眼龙付庆彪收钱给人算命,不仅批断准确,而且是实话实说,终究也没有什么过错?也正因为这样,大家才愿意竞相前来算命。

    凡是慕名求测者,图的不就是要有一说一c真实不虚吗。良药苦口,直言不讳固然会伤人,但总比讳莫如深,到头来仍是模棱两可c枉费口舌来得强。

    殷瑞敏现在想想,当初哥哥不赞成出面处置此事是对的。

    中巴车上,付庆彪几近失去往日的从容与淡定,他的手指在痉挛抖动,脸部血脉偾张,心急如焚。

    直到车子过了桥,出了清源镇,付庆彪的心绪才稍稍得以平复,人也慢慢地缓过神来。回想起刚才所发生的一切,他略微感觉有一些蹊跷。

    他从口袋中摸出了那张纸条,再一次将它打开,并仔细琢磨着上面的四句话。

    口无遮拦损德功

    令堂病榻伏吟中

    一通电话知分晓

    三声催去可送终

    付庆彪清楚地记得,自己是从一位女孩的手中接过这张纸条,旋即将其打开。

    抬头的第一句,看着像是妒火中烧的训导口吻,这会不会是别有用心之人搞的一出恶作剧?

    第二句也是,因为前些天自己在家过年,母亲还好好的,怎么说病就病了。

    第三句说到点子上了,是不是惹是生非招摇撞骗,一个电话就可揭晓和摆平。所以,他随即掏出手机给家里打了一个电话。没想到,接电话的是妹妹付庆娟,她一接到电话,就在电话那头抽抽搭搭地哭诉,“哥,你赶快回来吧。妈快不行了”

    就这一句话,把他给震得六神无主方寸大乱。

    这纸上看似离谱的几句话,竟然能一一得到印证。

    正当自己惊慌失措之时,他又听到中巴车上的售票员在不断地催促顾客上车的吆喝声,这又让他瞬间意识到纸条上的最后一句话,“三声催去可送终。”

    既然纸条上的前三句话,逐一被应验了,想必这最后一句也将概莫能外。这个假设,让他内心发怵,也让他更加地忐忑不安。

    接连所发生的这一切,摧毁了他作为一个命理师的沉着与理性,更不容他去作须臾的思考与推理。

    当付庆彪再一次细究这纸条上的每一句话时,他整个人不知不觉地陷入从未有过的惊悸与惶恐之中。

    这四句话构思缜密,环环相扣地制约着他的思想,没有退路,一步步地将他逼上车。其最终目的,直到现在,他才恍然大悟,那是为了将他驱逐出清源镇。

    写这纸条的人太可怕了。这个人到底是谁?

    自己在清源镇只留宿了一晚,并且只住在一家小型招待所里,交钱入住,连身份证都没有出示和登记。这个人怎么会知道自己的名字?他又如何得知家母重病在床生命垂危的?

    这些若是通过自己的面相或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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