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有源正要与冯妈一起送殷瑞敏去学校报到,他接到一个陌生的电话。电话里头,有一陌生男子自称是刑侦大队的秦硕,此人语气委婉谦和,想约魏有源私底下谈谈,进一步了解与案件有关的一些情况。时间就定在明晚的7点钟,地点选在佳美商贸城的唐城茶楼。
“好的。”魏有源应允一声,因为他知道,既然自己与命案有所牵扯,便己没有拒绝的理由。
冯妈见魏有源接过电话后一脸的肃穆,便问他是谁来的电话。
魏有源据实相告。冯妈一听急了,让殷瑞敏快去告诉林姨。
魏有源立马制止住说,林姨这么忙,就别用这事去打扰他们。那名警察要问什么,自己知道多少就告诉他多少,定不会为难自己的,否则,他也不会约自己上茶楼谈事。
冯妈心想,也是。她便对魏有源说,自己要陪他一起去,否则,不放心。
“妈,这恐怕不妥。”魏有源想了想,说道:“人家约的是我。明确了对象,要是您也跟着去,反而以为我们心虚,串供敷衍他。这事本就跟我们不相干,把知道的事情告诉他,就完事。否则,搁在这,一时半会我们都回不了清源镇。”
“那你自己要当心。”冯妈心里头空落落,又想不出更好的办法,只能任由魏有源独自去赴约。
第二天中午,在刑侦大队的会议室。
关益伟带着两名外出调查的同事,向大队长秦硕作了汇报。
关益伟从公文包中取出笔记本,条理分明地说道:“我们此次赶赴清源镇调查,确是收获到一些情况:
第一c魏有源,确系弃婴,由道观收养,并给冯秋兰女士抚育,到其适学年龄时,经由己故真人林永和到县民政局补办了领养手续,并将其户口以养子关系,登在了冯秋兰的户口簿上。至于,魏有源的亲生父母,现己无从查考。这个魏有源自小喜爱玄学经文,初中毕业后,便主动弃学,留在道观里诵经学道,据镇子里的人讲,此人八岁就会批八字,而且很准。十多岁时,他又跟道观真人学习易经风水和奇门相术。自初中毕业后,他就不再给别人批八字,并逐渐淡出人们的视野。
第二c冯秋兰女士,清源镇当地的一名普通家庭妇女。她的老公叫殷圣宽,系离清源镇不远的l县人,在l县的国营煤矿上班,是煤矿井下作业组的一名班长,做事勤恳认真。十几年前,在一次矿底瓦丝爆炸的事故中不幸遇难,该事故共造成井下十四名职工死亡,因事故发生在矿底深层,塌方严重,外加地下水灌进,整个矿井己沦为废矿。最后,十四名遇难者遗体只发掘出了九名,另有,殷圣宽等五名遇难的遗体未尝找到。这么多年来,冯秋兰女士,就靠其丈夫伤亡抚恤补助金和道观给的魏有源的抚养费度日,生活一直都很清贫。但最近几年,他们不知道从哪得到一笔钱,不仅改造装修了房子,而且生活也有着明显的提升。带着这个问题,我们走访了多户居民,但他们要么一无所知,要么讳莫如深。为此,我们调整了调查方向,查找了本县的几家银行账户,发现有以魏有源c冯秋兰c殷瑞敏等五个人的名字在不同银行中开户,又分别挂靠在不同的证券公司进行炒股。每个账户资金增长神速,目前数额巨大”
“有多少?”秦硕插问了一句。
“据我们己经核实过的账户,累计金额己逾一个亿。”
秦硕听闻后表情略显一丝的惊诧,他做梦也没有想到,这个在列车上言语木讷,表情冷淡的小伙子竟然是个亿万富豪。他稍微迟疑了一会,又拿起笔在桌上轻敲了一下,示意关益伟继续汇报。
“第三c殷瑞敏,她是冯秋兰女士亲生的女儿,自小在身边长大,学习成绩优秀,今年考入佳都财经大学。这次也是冯女士和魏有源送她上学校报道,结果在列车上遇到这起突发案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