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世子爷问恒王殿下吗?昨夜恒王殿下在挽华楼,今日一早才从楼里出来,听说又忍不住悄悄捧了一个角儿。”
周珂垂下眼皮,闭眼沉思,究竟是谁?却怎么也想不到,他猜来猜去,一个都没料到。
陈府里,郝姨娘破天荒的来给周婵请安。
周婵蹙眉,在这个节骨眼儿上,郝姨娘来倒什么乱?
周婵并不想见,挥挥手,让代荷出去将人打发走。
不多会儿,代荷回来,口中带着几分急切,道:“夫人,郝姨娘说是有关大姑娘的事情!”
周婵想了片刻,终是无奈道:“让她进来吧!”
郝姨娘由凤灵搀扶着进来,仿佛一个不小心,就能把她碰散了一般。
见郝姨娘要弯腰行礼,周婵道:“行了,虚礼就不必了,有什么事,直接说吧!”
郝姨娘干笑两声,做小伏低道:“夫人不耐烦婢妾,婢妾省得。以前确实是婢妾做的不对,惹了夫人心烦。”
周婵摆摆手,不想跟郝姨娘演戏:“你说事关大姑娘,别的话就不必了,我也不想听。”
郝姨娘见周婵油盐不进的模样,也收了笑模样,看着周婵,缓缓道:“是啊,既然夫人不愿听婢妾的肺腑之言,那婢妾也就不费口舌了。不过夫人最好还是屏退了左右,不然要是有一丁点话被传了出去,咱们大姑娘的名声”
周婵挥挥手:“你们就在帘子外面伺候着。”事关初彤,周婵还是谨慎小心着些。
“别绕弯子了,说罢。”
郝姨娘见近身没了伺候的人,故作小声:“那我们就来说说昨天夜里大姑娘从后门偷溜出去的事情吧!”
周婵蹭的一声从榻上站起来,盯着郝姨娘,一字一句道:“你再说一遍!初彤昨夜做了什么?”
郝姨娘好以整暇,心中叹道,真是瞌睡来了就有人递枕头。恰恰抓住了陈初彤的把柄。
嘴角邪邪笑起,道:“夫人,婢妾说昨日咱们大姑娘半夜从后门溜了出去!”
周婵瞪大眼,简直不敢相信郝姨娘的话。
郝姨娘却自顾自说起来,“婢妾半夜睡不着,腹中孩儿折腾得厉害。于是婢妾就起身在花园里溜达溜达。谁知道就瞧见两个鬼鬼祟祟的身影。一开始婢妾以为是进了贼人,可风一吹,正好将其中一个人的兜帽吹掉了下去,让婢妾看的清清楚楚,正是大姑娘!”
周婵听完,脑袋里嗡的一声,站不住脚,往后急急退去。“你胡说!”
郝姨娘向前逼近两步,继续道:“婢妾悄悄跟在大姑娘身后,亲眼瞧见她开了后门,一个人溜了出去夫人呐,你若不信,可以立时招了大姑娘身边的乌扎来问话,乌扎就是昨夜陪着大姑娘替大姑娘把门儿的人!”
周婵眼里彻底失去了清明,一时间还无法接受。但是她心中清楚,若不是郝姨娘真的抓了初彤的把柄,又怎会今日上门?
“夫人,婢妾真心的是替大姑娘着想的!西疆的那个咱就不说了,可是如今这议亲的人好好的就成了杀人犯,大姑娘半夜跑出家门不知见谁”
“这要是传出去,咱们大姑娘的名声只怕是一丁点都没了,谁还敢娶?只怕大姑娘只能剃了头发去庵里做姑子!”
啪,一个响亮无比的耳光打在郝姨娘脸上,郝姨娘脸都歪到了一边。
“放肆!”郝姨娘激得周婵按捺不住,眼中冒火。
“哼,看来夫人是不想与婢子好好说话了,亏得婢子还想着第一时间来告诉夫人!好吧,既然这样,那咱们就姑母面前见吧!”
郝姨娘抬起头来,脸上巴掌印鲜红。说罢便转身。
周婵一时情急,上前一把拉住郝姨娘的手臂,却不想郝姨娘顺势就倒了下来,不知怎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