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走远,门房们才长长嘘出一口气:哎妈呀,这哪儿是世家小姐,简直小媳妇撒泼啊!
正想来着,永忠侯高头大马长嘘一声,停在了恒王府门口,后面跟着一架马车,上面下来一个带了纬帽的姑娘。
周汐躺在床榻上,半眯着眼睛,不知道在琢磨什么。阿铎推门进来,道:“主子,打发了安姑娘,又来一个,您见还是不见?”
周汐眉头一皱,怎么又来一个?烦不烦?
“不见,打发走!”周汐没好气道。
“主子,那永忠侯也不见吗?”阿铎知道主子现在心情不好,小心翼翼问。
“你说谁?!”周汐忽地睁开了眼,掀开被子坐正身子,提高音量问。
“永永忠侯啊”阿铎心想,我刚刚难道说的不明白吗?
“本王是问你,姑娘!来的是谁?!”
“啊?姑娘?哦,哦~刚刚您让我打发走的是安大人家的二姑娘,然后她刚走,永忠侯带着他外孙女上府来问安,属下来请示主子见不见,您说说打发走”阿铎看着恒王越来越阴沉的眼睛,越说声音越小。
周汐双手按在榻边上,咬牙道:“给本王更衣,请老侯爷与陈姑娘外厅等候!”
初彤与侯爷被小厮引到厅中坐下,恒王未到,只是一路上见府中金玉唐璜的风格,心下对这恒王的奢靡直乍舌:果然是个王亲贵胄败家子儿的风格啊!
婢子前来上茶,初彤客气端起杯子,发现这杯倒是清新淡雅。轻喝下一口茶,上好白毛贡春。
都说细节显品位。这恒王殿下的品味还真是两极分化得厉害啊!
正想着,周汐在阿铎搀扶下缓步踱了进来。刚刚陈姑娘脸上一抹淡淡的轻笑是什么意思?周汐心想。
“给恒王殿下请安!”老侯爷与初彤见周汐到,放下手中杯,从容行礼。
免了安,周汐从初彤身边慢慢经过,走到正榻上坐下来。眸子扫过二人,说不上为啥,心中开始有些小小高兴。
“听闻王爷遇刺,臣倍感意外,得知陛下严查此事,臣以为这几日王府定是忙碌,而且王爷需要静养,所以特才今日上门拜访,不曾想王爷负伤召见,心中不安,请王爷以静养为重!”
周本阔本来也就是想带着初彤上门问安送礼走个过程就行了,这几日王府戒严,登门拜访的人多半没见到周汐本人,都是王府管家接待打点的。谁曾想,周汐今日倒是吩咐见客了。
“不妨事,总是躺着,本王也躺得难受。老侯爷甚少登门,是贵客!”周汐脸上带笑,一副欢迎你来的表情。
“禀王爷,上次臣外孙女生辰王爷登门送礼,彤丫头感激在心,得知王爷受伤,特意备了西疆雪莲,所以臣带着她一起过府,还请王爷勿怪。”老侯爷解释道。
说完,初彤上前蹲身一礼,大方得体,道:“望王爷早日康复!”
周汐挥手免礼。隔着几步距离,闻到初彤身上淡淡熏香,是竹风。多数女子熏香喜百合c苏合这类香气馥郁的,倒是甚少有人熏竹风这种淡雅如竹的味道。
周汐嘴角牵起一个不明显的角度来。
看着眼前站立的人儿,心中揣摩不断:她听到消息不会吓到吧?哎呀,早知道应该换子歌那小子挨一刀的!不行不行,换成子歌,她今日就不会上门了吧!
初彤看着周汐嘴角扯动,又摇头又点头的模样,心想:莫不是伤口又痛了吧?看来伤的不轻啊!
“王爷身体为重!”初彤忍不住劝一句。
周汐捂胸咳咳咳,心里呐喊:本王身子壮如牛啊其实!
又闲谈两三句,周本阔以“王爷需静养”为由,与初彤一起告辞。
周汐看着二人离去的身影,伸手打开盒盖,里面一株上好雪莲,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