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老夫到书房喝茶下棋可好?”陈明事答好,扶了老侯爷往书房去,走时不忘叮嘱“初彤,初霏,照顾好你们母亲,切不可在姨母面前造次!”
“是!”二人起身恭敬答了,目送外祖父跟父亲出了厅,才又坐回来。婢子们又添了热茶,厅里只见茶烟袅袅。
周婵长长叹了一口气,有很多话想说,却又不知一时从何说起,只是与周瑾对坐,相看不语。还是周瑾先出声,“有什么话慢慢说,不着急,回了洛城,以后父亲身边也好,我也好,总是多见的!”
周婵听着,知道姐姐说得在理,收了伤怀的心思,笑谈起一些小时候的趣事来,初彤初霏在后面听着,母亲跟姨母的声音显得温暖而美好,恰似清流涓涓。
书房里,下人已经煮好了茶,摆好棋盘,老侯爷与陈明事执子对坐,“明事啊,这些年,你不怪老夫让你们一家在西疆受苦吧?”
“岳丈说哪里话,小婿在西疆得到的磨练,远非在洛城可比,洛城安逸,小婿之志不在于此,纵是祖母父亲还在,也定会恳亲岳丈大人将小婿留在西疆只是苦了婵儿,让她跟岳丈不得相聚,晚辈们未曾在岳丈膝前尽孝,实在是惭愧惭愧!”
老侯爷听了这话,想起旧人,缓缓落下一子道:“你祖母跟你父亲是有眼光与大智慧之人,你若真能像他们所想一般,倒也不负他们的谆谆教导了!”
厅里,周瑾周婵姐妹叙旧半晌,初霏在后面眼皮快要抬不起来,周瑾见状轻笑道:“倒是我疏忽了,让两位姑娘下去休息吧,一路辛劳确实不易。”初彤初霏顺意,起身见礼后,有婢子妈妈们听命,领了初彤初霏下去。
周婵见两个女儿走远了,才屏退下人,道:“大姐不知,我们虽在西疆,可是连着府里的关系,彤儿霏儿的婚事上尽是要难一些,之前彤儿议亲,谁知对方莫名其妙就遇了难,流言传出来,虽然彤儿从小懂事贴心,面儿上没有什么,可是心中怎么想的,就是连我这个做母亲的也说不好。如今回了洛城,想必婚事也不是那么容易,毕竟天子脚下,达官显贵众多,谁家不曾有一耳朵,谁又不曾嘀咕咱永忠侯府?哎”
周瑾执起妹妹的手,道:“你也自知我们是永忠侯府出来的姑娘,父亲是什么样的人你难道不清楚?父亲为何这些年如此行事,你难道不明白?世上人人有张嘴,有时候黑的能说成白的,白的能说成黑的,难道都能如我们所意?我们行事但求问心无愧便罢了。”
周瑾又说,“两个侄女身上流着一半永忠侯府的血,所以有些事情也确实没有办法,只看她们是否能凭借本心判断是非对错了,不过若是有男儿不懂得c不了解,这样谈婚论嫁的,我们也不屑得要!”
周婵心知,这话虽是说两个女儿,何尝又不是姐姐周瑾说自己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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