足浴包厢里,林峰一边做着足浴一边和林雨佳聊着微信,时而扬眉,时而抿嘴。许连中看着他,悄悄地把头凑过去偷看他的手机。
“爸爸,我今天在厨房里打死了一只蚊子,你猜它是公的还是母的”许连中念道。
林峰马上把手机扣上说:“你真够贼的,偷看我聊天。”
许连中一边笑一边说:“哥,你口味够重的!”
“别瞎说!我这就聊聊天。”林峰说。
“您怎么着?当干爹啦?您长得也没那么猥琐啊!”许连中开玩笑的说。
“老林,看不出你这人模狗样儿的这么快就勾搭上小姑娘了?”于大胜慢悠悠的说。
“于哥,您怎么能说我哥人模狗样儿呢?”许连中说,“您应该说他道貌岸然。”
“滚!”林峰拍了许连中的头一下说。
“老林,你说哥们儿我是羡慕你啊,还是羡慕你啊,还是羡慕你啊?找个那么漂亮的老婆,还通情达理让你在外面风流快活。不像哥们儿我,这些年都忙活着生孩子了。现在孩子有了,这家里就没我什么事儿了,合着我就是一人种。”于大胜闭着眼睛叹了一口气说。
“大胜,你说这话就没良心了。一朵多不容易啊!一个女人一头要管着生意,一头还得管着孩子,为了给你们老于家传宗接代遭了多少罪,甭管多难人家没放弃过吧?前些年你生意赔了,人家没抱怨过一句吧你这些年挣的钱,人家没问你要过一分吧?一朵真是特别不错的女人。”林峰说。
“你有良心?我问问你抱着小姑娘的时候想着你们家李莎吗?”于大胜说。
“我跟你讲,我就是单纯的喜欢她。天地良心,就是抱着她我心里也一点龌龊的想法都没有。”林峰说。
“一点想法都没有?谁他妈信啊!”于大胜说。
“哥,于哥,咱不说这个。于哥,我爸看上您店里那个和田玉的手握了,您看能不能商量个价钱。”许连中岔开话题说。
夜晚,林峰回到家,家里黑着灯,他轻手轻脚的走进房间。房间里隐隐有一股酒气,看到妻子斜靠在床头上睡着,似乎睡的很难受,林峰突然有一阵心疼,他把她的身体放好,帮她盖好被子。李莎在丈夫的触碰下醒了,睡眼惺忪的看着林峰说:“你回来了,玩的开心吗?”林峰一阵心虚说:“没有,就是跟大胜他们去泡了个脚。”
“哦,早点睡吧。”李莎说完闭上眼睛睡了。
林峰洗漱完毕上床,听到李莎均匀的呼吸声,但他知道李莎没有睡。“莎莎,要不算了吧,咱们这协议到此为止吧。好吗?”林峰拉着李莎的手说。
李莎没有回应,也没有动,过了好一会儿说“不好。”她把手从林峰的手中抽出来说:“睡觉吧。”翻了个身,没有了声响。
aggie的未婚夫苏文经营了一家画廊,婚礼仪式在画廊举行,既节省了场地费,又给画廊做了免费的宣传。vicky和fancy都是aggie的伴娘团,早早的就到了画廊,李莎开车送她们也来的比较早。年轻的女孩子在一起叽叽喳喳的聊着天,李莎无聊的信步在画廊里闲逛。苏文的画廊售卖当代画家的作品,也为一些不出名的画家寄售一些作品。李莎对这一类艺术品并不了解,懂得也不多,只是一幅一幅浏览,看看作者签名,还有一两个当代知名的。
她的目光停在一幅画上,黄白灰亮的色彩,倒不是画作有什么特别,只是作者的名字很特别。
秦桧?哪个父母这么逗逼,给孩子起这么个名字。李莎看着画作角落里的签名心理暗暗发笑。
“梅里雪山,”一个厚重而有磁性的声音从身后传来,“云雾散去时,金色的朝阳从卡瓦格博的金字塔顶端开始向下蔓延,神山披上了金色的锦袍,像高贵的女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