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曾经抱着试试的念头去相处，为什么到了方弥这里，一切就变得严格了，自己大义凛然地追求所谓的爱情，其实只是害怕终有一天，做不成情人，变再也成不了朋友了。

    “好了，午饭时间到了，我去吃饭了。”林医生看着发呆的纪缓缓：“小纪，你要不要一起去。”

    纪缓缓回过神来：“我不去了，我下午请了假，我回家吃，下午再过来。”

    “你这话我就蒙了，请了假下午还回来干什么？”

    “带个病人去找吴城。林大哥，你有没听过心理学里说的面临恐惧而产生的幻觉，恐惧不除，幻觉不灭。”纪缓缓忽然问道。

    “这问题你还是留着跟吴城讨论吧，你们是同学，说不定当年读书的时候心理课还是同一个老师呢。我来急诊科那么久，心理学的问题早就抛诸脑后了，先走啦。”

    “好。”纪缓缓收拾了桌面，也准备离开了。

    下午再回到医院在心理科见到张一天和藤兮的时候，纪缓缓发现藤兮今天的状态跟之前完全不一样，眼神恍惚而憔悴，看着就像一个重度的精神病人。

    “她怎么会忽然变成这样子。”纪缓缓焦虑地问张一天。

    张一天无奈地叹气：“都怪我处理得不好。”

    藤兮看见了纪缓缓彷佛不太认识，她埋着头低声问张一天：“这个人就是你要离开我的理由吗？”

    张一天想说是，但是被纪缓缓阻止了，纪缓缓看着藤兮的眼睛：“不，张一天离开是因为他不是高楠，你记住，高楠即便没死，他也不会喜欢这个懦弱的你。你要是真的那么爱高楠，那么不愿意跟他分离。你看看前面，这走廊尽头那个窗户开着，你可以走过去。闭上眼睛一跳，然后就可以跟高楠在地府里相聚，永远都不分离了。”

    张一天拉开了纪缓缓：“你都在胡说些什么。”

    “我说的不是事实吗？藤兮，反正你也没什么顾忌了，女儿也有人照顾了，为什么不直接去死，去陪着高楠啊。”纪缓缓继续刺激着藤兮。

    “不，高楠没有死，不，一天，你快跟她说，高楠没有死。他不会死的。”藤兮绝望地看着张一天。

    张一天拉着纪缓缓：“你别说了，你这样刺激她没有用的，万一她真的想不开。”

    “不用万一了，她已经爬上去了。”纪缓缓紧紧拉住了张一天。

    “放开我，我要去救她。”张一天挣扎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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