柏世仁却突然出手如电,一把锁住无双手腕,眸色一沉,戾气四射,死死盯着那对面被自己钳制住手腕,瞬间半个身子压制在坚硬的梨花木书案上,面色苍白,丝毫不敢动弹的无双,沉声喝道:“说!是谁派你来的!”
无双一惊,无奈手腕被制,痛如骨裂。她心中暗自懊悔,这皇孙公子,果然说变脸就变脸,没一个正常!
无双拼命挣扎,想要翻身,却是不得。好汉不吃眼前亏。她无奈低低一叹,放软了声音,极尽媚态:“公子如此压着我,我如何说起?”
“哼!谅你也不敢使诈!”柏世仁一把将她身子翻转过来,正面对着自己,却不想一个用力过猛,那无双身上的夏衫,本就凉薄半透明,如今本来压在身下脖颈袖子间的轻纱,被这么用力一拉一扯,竟是“嘶啦”一声,被生生扯破,露出了那无双胸间欺霜赛雪的肌肤与七分春色。
柏世仁只觉血液上涌,喉咙间“咕嘟”一声,差点就控制不住自己。
他微微闭目,满脑子都是她胸前绛紫色芙蓉抹胸的艳丽之色,还有洁白胸间,那块成色一流的碧绿翡翠玉雕坠子。
不对!那花纹,似乎是杨国公府的纹章!柏世仁气血上涌的脑间,忽然闪过一丝清明。
他一把将那无比惊慌的无双抓起,双手用力扶住她颤抖的双肩,黑潭般清澈幽深的眸子,死死盯住她因羞怒而渐渐雾气迷蒙的眸子:“说!你是那杨国公家何人!”
无双双肩如被铁爪禁锢,疼痛难言。
她拼命地摇着头,无比惊恐的眼神,看着眼前那张明明绝色却充满戾气与危险探究的脸,心中哀叹,这丝竹丝月,也未免睡得太沉了些吧?自己如今,真是入地无门,告天无路啊!
柏世仁瞧着她只是一个劲地摇头不语,心中疑惑更甚,脑中搜寻了一遍,那杨国公府,似乎没有这个年龄段的女子,她到底是谁?为何突然这么巧地出现在自己眼前?
柏世仁眉头一皱,不由加紧了手中力度:“说!如果不想死,就如实招来!那宫中德贵妃,又是你何人?”
无双闻言,更是一脸迷茫,越听越糊涂,什么杨国公府?什么德贵妃?自己根本听都没有听说过这两人。
她还年轻,还没有开始过一天自己的好日子,她可不想就这么不明不白地死在这个魔鬼手里。
无双想到此处,立刻低低开了口:“公子误会了!我乃华阴县令独孤长生之庶出的二小姐,独孤无双。只是个被赶出家门的孤苦女子,连自己生母是谁,都不知道,何以认识公子口中多言的那些贵人?”
柏世仁心中一惊,半信半疑,不想是这样的答案,倒是有点意料之外。他收回锁住她柔弱无骨双肩上的手,哼了一声:“接着说!既然如此,你又为何孤身一人,出现在这长安城边上的潜龙镇上!”
独孤无双轻轻一叹,伸手揉了揉瞬间烟紫的双肩,无限哀怨地瞟了那柏世仁一眼:“家家有本难念的经,柏公子又何必强人所难!”要是说自己是被亲身父亲卖到这长安城清荷楼去的,那无双是无论如何,都说不出口来的。
柏世仁负手而立,斜斜扫了她一眼,面色不可抑制地微微一红:“把衣衫拉上!”
独孤无双万分委屈:“公子明明知道无双囊中羞涩,却撕坏了我这唯一一件上得了台面的衣服,这叫无双”
柏世仁嘴角一撇,眸色一沉,是了,初见这独孤小姐,便是灰头土脸的,如今想来,应该是个爹不疼娘不亲的主。
他随手探如怀中,取出一个金丝绣了棵柏树的绿绸荷包,丢在书案上:“拿去!明日一早,到镇上添置几件衣服!或者,等你到了那长安城中,有了落脚地点,派人送到锦绣阁,自然会有人帮你送些衣服过去。”
独孤无双再清高,哪有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