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庇佑，孩子虽然虚弱，但性命无恙。”

    殷天野轻声道，想到那侥幸活下的孙子，神色稍显温和。

    皇帝感慨一声：“那就好。”

    两个老人就这样在雨中沉默下来。

    ——

    已是夜深时分，但今夜的殷府灯火通明，人头攒动。

    雨淅淅沥沥地下着，冰冷地滴答在这座气氛凝结到冰点的王府，然而在府中深处的一处庭院，雨滴落在庭院上方数丈高的地方，便再未落下，就那般凭空消失了。

    庭院屋内，殷战眉头紧锁看向面前的这位帝国第一炼药师，声音不自觉加大几分问道：

    “李老，你刚刚所说的病根是什么？”

    不待这位炼药师李老开口，殷战怀中的婴儿突然啼哭起来，似乎是被殷战刚刚的声音吵醒了。

    初为人父的殷战一番手慢脚乱后才让孩子再次入眠，面露歉意地看向方才被自己晾在一边的李老。

    那李老显然没有在意，轻轻摆了摆手，说道：

    “破神符乃是采用上古玄冰炼制，这孩子虽是侥幸活了下来，但全身经脉已被寒冰之气所伤，是以身体虚弱无比，方才他的哭声显然要比正常婴儿弱上很多，想必你也注意到了。”

    殷战点了点头，看向刚刚睡进摇篮的孩子，眼中流露疼惜之色，再度开口问道：“会有性命之忧吗？”

    李老摇头，继续说道：“性命无恙，只是方才我查探之后发现，这孩子的经脉受损已是十分严重，怕是只能采用最为温和的药浴之法来调养，若是采用其他方法，可能会因他的经脉太过脆弱无法承受治疗而再次受损。”

    听到性命无恙之后，殷战松了一口气，“性命无恙便好，那这药浴可有讲究？”

    李老点点头，“讲究自然有，我想说的乃是：药浴虽温和，但治愈效果却是缓慢，所以这孩子怕是打小便要比同龄孩子体弱许多，很有可能错过武道修炼时机，终身无缘武道，这才是我所说的病根。”

    殷战显然没有想到李老所说的病根是这个，愣神片刻之后，伸手抚摸了一下孩子的脑袋，低声说道：“无妨，他娘本就不喜欢打打杀杀。”

    李老不再作声。

    ——

    庭院门口，殷天野撑伞而立，对着暗处说道：“退下吧。”

    话音刚落，之前消失不见的雨滴滴滴答答地落入这处庭院，凉意透人。

    殷天野抬头静静看向夜空。

    屋里屋外。

    殷家三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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