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侯,在五队那边很多人都在谈论刚刚发生的大事。
“什么?一个打五个,还是小孩子?你骗鬼是吧,我可是每天晚上都去坟地里去转转的”一个汉子一脸的不相信。
“我骗你有钱啊!那几个年轻娃子是十一队李安民的小舅子带来的,现在还在大队医疗所里上夹板呢,那个大个子是小北庄王喇叭的二小子,以前听说在小北庄也是没人惹的主,叫二虎,你没听说过?”这个精瘦的汉子说到,“刚才我都看见安民和他媳妇也去卫生所了,电视剧也完了我们去看看,说不定一会儿还有好戏看”。说完一脸期待的样子。
“你拉倒吧,那有什么好戏,他李安民敢惹人家老燕家的人,人家家里有人在警队里呢,敢拦人家的丫头,不怕坐牢啊!今年还是严打呢,找死啊”又一个戴眼镜的男人说到。
“哎,我说军红,你好歹和安民也是一家子,都姓李,你就不去帮帮忙。”精瘦男人调侃道。
“早就不来往了,当时几家的老人互相揭发,都成仇人了。”眼睛男说道。
“走走走,去卫生所看看去,看是不是他们说的那么玄乎。”有人大声嚷嚷道。
于是,几十号人都浩浩荡荡的去了大队部,很快就有更多的人知道晚上发生的事情了,反正这时节都闲的慌,卫生所里也是咒骂声不绝。
“那个死全家的东西,把我弟弟打成这样了,安民,你和我一起去他家里找个说法,不给个说法,我和他们没完,”一个二十左右的少妇气呼呼的说道。
“你要什么说法,你弟弟在路上劫道呢,人家要告他们几个,都要坐班房,还在这里吵,不嫌丢人你。”李安民赶紧劝解老婆。
“那你赶紧去给我爸说一下,不要明天公安来抓了!”安民老婆被吓到了。
“青娃子,你咋就那么狠呢?你要把人家打出好歹来,咱拿啥赔人家啊?”妈妈满脸责怪和担忧的神色,坐在月姨家里的炕上,因为天气热了,不在烧炕灶,炕上很冰凉,上面铺的是用芦苇片编织的炕席,有毛刺,会扎进肉里,很疼。
“妈,月姨,小姑你们怕啥?他们是拦路抢劫啊!要是报案的话,每人最少十年,现在已经严打了,你没看见村里那些二流子都看不到了。”燕青枕着小姑姑的腿,被小姑姑的小手抓着头皮,恩,很享受的说。
“是呀,嫂子,我明天去二姐家里给二姐夫说,吓唬吓唬他们。”小姑姑气势汹汹的说着,脸上也是一副凶狠的表情,可怎么看都那么萌。
“哎呦,你使那么大劲干嘛?头皮都被你抓破了”,燕青大声的说道。
“啊?噢噢,对不起对不起,我给你吹吹”,说完就对着燕青的脑袋呼呼的吹气。
“你们要不信,明天就知道了,他们肯定拿着好吃的来赔不是。”燕青胸有成竹一般。
“你说的自己好像智多星一样,还会算卦了。”妈妈可是看过很多书的人。
“好吃的?”两个小丫头显然关注的事物和大人们有区别的。
睡觉的时候,又有新问题出现了。因为小姑姑说她和燕青以前只要她在家里睡觉,就肯定睡一个被窝,可柳儿说她今天白天和青哥哥说好的,晚上搂着睡觉,旁边的絮儿一言不发,满脸的期待的样子。
“我一个人睡,谁也不要搂。”开玩笑,自己一个大人的心理,怎么可能和这些小女孩睡一个被窝,多尴尬啊!
这时,小姑姑过来拉着燕青的手说道:“青娃,我一个星期才见你一次,我就盼着星期天能见到你啊!你还是月扎扎的时候我就抱着你一直到现在了,你是不是讨厌小姑姑了”说着,眼眶就湿了。
“好好,今天晚上就和小姑姑搂着睡觉”虽然有些汗颜,可自己才九岁啊,这身体怕啥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