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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天色并未放晴,涡之国境内又是一场大雨,爆炸后的硝烟和着血腥味弥漫在潮湿的空气中,一双鞋缓慢踏过泥泞不堪的废墟。     雨水滴答滴答地落在他低垂的斗笠上,迪达拉砍下一人的头颅,抓着他的头发把头颅提了起来,仔细端详,那张脸已经被炸的焦黑,辩识得很勉强。     “既然是任务,就不该毁他的脸。”蝎在一旁不冷不热地说,带着嘲讽意味,“况且就算是第一场战役,也不必搞这么大阵势。”     “嘁,旦那,你懂什么,嗯。”迪达拉不赞同地回身挑眉,“这是事关艺术的演出,真正的艺术家的开幕式一定要华丽壮观的令人窒息才是,嗯!”     蝎不以为然,盯着那个焦黑的人头冷嗤一声:“嗯,没错,那副尊容的确是让人窒息——如果这也算艺术的话。”     “都说了旦那你是不会懂的。”迪达拉把手上头颅扔掉,换了只腿蹲着,一边去翻找其他能证明雨田身份的证据,一边漫不经心道:“我的艺术才是真正的艺术,是与旦那那些令人吃惊的木偶剧截然不同的,死气沉沉的木偶表演终归上不了台面,嗯。”     “你!!”     对!就是这样!被激怒了吗。     被俘虏的再不斩面无表情地坐在一边听着赤砂之蝎瞬间听得出暴怒的声音,等待着两人打起来,或许那时,他会有机会……     “啊,找到了。”迪达拉却好像丝毫未察觉这风雨欲来的气势,无动于衷地说了这么一句,指畔苦无灵敏一转,血光四溅,雨田的左手手腕便连着上面刻着名字的铭牌一起脱落,迪达拉拎起头颅和左手回头,正好对上再不斩的目光,他不由得笑了起来。     一旁被击晕的香磷和多由也还没有醒来,白被注射了某种药物也昏迷不醒,只是身体仍然保持着变异后的特征——赤砂之蝎似乎对此很有兴趣。     再不斩赤裸的胸膛上缠着简陋的绷带,在他昏迷过去后的一段时间里,赤砂之蝎给他做了一个小手术。     “不过是一个精巧的小小装置罢了,卡尔老师。”迪达拉的语气好像是在讨论天气这样无关紧要的话题,“不过旦那最让我佩服的一点也就在此了,相比艺术家,他更像是一个技艺精巧的工匠,只需要结一个印……”     “迪达拉,够了。”蝎阴沉道,“安静些。”     再不斩却嗤笑一声,“和你们岩隐村那一套如出一辙的手段,你想必也不会陌生不是吗。毕竟以你的地位和天赋,大野木不会不让你加入影部。”     蝎暼了迪达拉一眼,冷声道:“怎么,你体内被人设了禁制?为何之前不听你提起。”     迪达拉却缓缓摇头,再不斩想了一下,又是嗤笑一声:“哦,明白了,我道你为何自小便跟着那黑土摇尾乞怜,难不成,她给你把禁制解了?”     天上的雨下的愈发大,淅淅沥沥的雨滴斜着下的密集,使得迪达拉的表情这样看起来捉摸不定。黑底红云的袍襟上染了方才斩首时迸溅出的血色,自袖角溢落到因为抬手的动作而露出的白净手臂上。     在再不斩带着嘲意的目光中,迪达拉双手结印,再不斩陡然垂下目光,敛了所有情绪,只心尖那一处危险地跳动起来,既而灼热的刺痛感以此为源头剧烈扩散开来。     与此同时赤砂之蝎的装置刺入内部肌肤,毒液渗透至四肢麻木了神经,只见再不斩如同废人那样陡然倒下去不断抽搐,只面上带着痛恨和痛苦到极致的扭曲。     迪达拉无声地看着这一切,居高临下地站立在他面前,眼神睥睨,而下一刻,在再不斩即将晕厥过去之时,赤砂之蝎淡淡说了一句:“所以我说,他会变得很听话的。”     迪达拉放下手,再不斩捂住胸口在雨水中慢慢爬了起来,他狼狈至极,胸前的绷带上染了一层血的红晕。     “你……为什么……不杀了我……”再不斩斟酌着开口,“你不是说……”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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