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情还没有结束,周生明明是恐惧着那样的绿叶,可他越是规避,接触到的可能就是越大,或者说,冥冥中一种的力量就是在驱使着,硬是要让周生接触到那样的存在。那不是简单的逃避可以解决的。
俯身,卧倒,更甚至于是不管不顾地退后,也就是那样的时候,微风始终是在继续,没有太多刺激的反应,但就是那样的一种随风潜入夜,该是达成的目标,都会是达成。
遮掩着眼科医生一只眼球的绿叶,就是在那样的微风中被裹挟起来,轻飘飘地,即便周生再是恐惧,再是躲闪,也都是无力。就是那样的一片叶子,就是那样的巧合,偏生就是落到了周生的身上。
周生有过躲闪的,看着那样飘忽而近的狞笑着的狰狞鬼脸,周生是竭尽全力地规避,但总是没有能够躲开。那样的一张鬼脸,它有着清楚的神智,它知道自己该是要为难谁,应该是报复谁。
无论如何,好风凭借力,它就是要扑到周生的身上,被强烈的怨念支配着,无论周生再怎么抗拒,对于那样有意识的存在,都是没有可能被简单地躲过。
看着那样的一张鬼脸,周生的心理防线已经是被打破了太多,哪怕是稍微争气的反击都是不能。那样一种无时无刻都是存在且越发激烈的嘶鸣缠绕着周生,使得他没有办法理清思绪,更别说是要想办法解决问题。
就是轻飘飘地缓慢接近,但在场的所有人,都只能够是眼睁睁地看着那样缓慢动作的叶子,就是迫近周生,那是一种无法抗拒的、注定的势头。谁想要是阻止,就必须有着抗拒一种大势的力量。
燕青可能阻止,但他没有以身试法的心思,就那样的一片叶子,无论是投影着什么,周生总不至于是简单地就是死去了的。毕竟,周生多少是主角来的,即便只是一幕剧的主角,甚至于是悲剧型的主角,但主角就是主角,多少是有些特殊的吧。
但没有,真的是没有,即便是到了那样的一种境地,周生也还是没有表现出什么不同来。或许是有过表现的,但那样的一种表现,并不足以是被燕青看上,也没有任何抗拒神秘的可能。
从没有什么理所当然,也不是所有的特殊,都是可以日天日地的,从概率上统计,那样的一种强力金手指,也是很难得见识到的,至少不是周生那样的一般人可以拥有着的。
也许,燕青还是高估了周生,不过,一切都还好,自己可以是尝试着补救,多少是让周生可以继续平平安安地生活下去吧。如果真的不能够,那也是没有办法的,燕青好歹是出力了的。
那样一片缓慢飘忽的叶子,最后就是飞到了周生的脸上,轻飘飘地遮住了他的眼,但贴得很近,一时半会没有可能就是糊弄开去,更别说又有着迎面的微风干扰着,更是刺激着眼球,周生可以说是失去了所有的视线。
他会是挣扎,会是呼救,可一切的一切,都是淹没在那样的一片黑暗中。周生眼中看到的是一片黑暗,而那样的黑暗,又是一方世界,足以吞没周生所有消息的世界,在那里,他所有的举措,都会是被旁人忽视了的。
周生只能够等待,等待旁人靠近将那样的一片叶子拨弄开来,一叶障目,不见泰山,在被蒙蔽的时刻,周生会是静静地等待着的。他知道自己是无力的,而事实上,也确实是无力,只能够等待,永远地等待。
处在那样的一片黑暗中,时间和空间的概念,都会是被扭曲了的。在旁人看来只是一瞬周生就是保持了安静,似乎是变得平静了,但对于周生而言,那样的一瞬,或许就是千百次的折磨,再多的义愤填膺,都会是被磨灭,有的只是等待的麻木。
那样的一切,都不是巧合,而是早早就是注定了的结果,从那样的绿叶落下开始,从微风渐起开始,一种无形无质的力量就是在驱动着一切发生,不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