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顺着湖水流动,逆向行走。
虽然梦若依带伤在身,但经过适才的一阵睡眠之后,已无大碍。虽然尚未痊愈,但足力行走,倒也无妨。
只是她终究还是女儿之身,又是肉体凡胎,有恙在身,所以走的难免有些缓慢,说不上寸步难行,但也并非长久之计。
路程难测,还不知会有多少艰辛。将就而行之的话,避不了会横生枝节,万一身体不适,旧伤复燃,那就得不偿失了。
况且,路程遥远,按照这等脚步,如此蹴就前赴,恐怕不知要等何年何月,方能逃出生天。
思虑再三后,梦若依含羞地俯上林跃宽厚的背部。
是苦是甜?
其中的个番滋味就只能由林跃独自品尝了。究竟是妙不可言,还是苦不堪言,就不得而知。
沿途并没有什么路,水流湍急,巨石横陈,越往前走,越难以行进。
激流飞溅,走在一旁,时不时就溅起几滴泉水,或打在衣物上,或打在脸上,冰凉刺骨。
梦若依也时不时地用柔荑,帮忙擦拭林跃脸上的泉水,而自己脸上的倒是全然不顾,甚至都有几丝发梢被滴湿,低垂了下来。
发丝不经意间在林跃脖颈滑动,带给他一种酥麻难忍之感。
发丝撩动,馨香四溢,
冰封香裹,甜如浸蜜。
再后来,梦若依干脆将手挡在林跃一侧,替他挡掉四溅的冰冷泉水,以免感受那彻骨的寒意。只是抬起久了,难免有些酸疼,但梦若依依然倔强地坚持着,不肯放下。
林跃心中有些异样,发觉到了,但并未阻止。
尽点微薄之力,也能让她心中稍微好受些,不至于觉得自己无能为力,帮不上什么忙。
拒绝的话,反而有所不妥。
“你知道吗,如果天下起了雨,我都不会躲避了。”林跃笑道。
“为什么?想等脑子进水?”梦若依不解。
“呸,你才等脑子进水。”林跃调笑道:“不躲是因为我知道,我身后,一直会有一个人在守护着我。”
“少来,油腔滑调的,难道你们地你们那地方的男子,都这么有油腔滑调的吗?”梦若依本还想说些什么,只是刚一涉及想到林跃此语是说她先前帮忙挡水滴的举动,瞬即,声音立刻就戛然而止。
悄然地,她的脸上浮现出了一丝异样的红晕。
“估计还有很远。”林跃眺目望向远方,溪泉源源不绝,仿佛与天穹相连,景象十分壮阔,震撼人心。
又走了一段长远的路,期间林跃停下来休息过数回。
“嗯?”梦若依在背上,可以看得稍微远些。
在他们前方的不远处有几颗小树,树皮暗灰,表面却很是光滑,但有些表面有翘起,露出其下浅色的内皮。
它们的花朵为亮黄色,馥郁芳香,挚枝上,叶边有浅显的裂缝,顶部逐渐收拢形成较钝的角。
“金缕梅!”梦若依阒然,甚至将原本护住胸前的丰硕高耸的藕臂,抽离了出来,搭在林跃肩旁之上,指挥着林跃往那边去。
旋即
一阵柔软之感,直达林跃心头!
“那里有金缕梅,快过去!”梦若依轻轻地敲了一下林跃,催促道,一时间都没太去顾及男女之别了。
“对我这么毫无防备啊?还是真拿我是柳下惠了?”林跃不禁苦笑。
刚一到达,梦若依便在林跃错愕惊奇的目光中,如同林鸟一般,轻盈的一跃而下,脚步柔和,根本就不似一个步履艰难的病人。
林跃皱眉。
“哒。”
刚一落地,梦若依面目表情就僵住了,整个人怔神地,都不敢回头看林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