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对他的店没啥兴趣,对他取得了怎样的成就更是完全不放在心上,只有坚定一件事情,以后我一定要混得比他强,不然会被青姨一家瞧不起。
听我妈说过,这店铺买成四十万,小颖搞的按揭贷款买的,首付了二十万。
我没再多看,他们混得再好,和我都没关系,而且更加深了我的信念,我有一天,也一定要在内江买房,哦还有买车,小颖他家去年买了辆小车,什么牌子的我没见过,听说要十几万块。
我走近路,从大洲广场那条大公路沿着走,然后左转进西门桥,上了桥就是民族路了,距离要近上两里路左右。
走在西门桥下,有一条狭长偏僻的街道,叫叠象街,这条街比解放街更出名,到处都是按摩店和洗发屋,听说都是小姐店,每天晚上十点后一直到早上四五点,都是灯火通明的,各个店里的小姐都打扮得花枝招展的站在店门外,倚靠在灯柱下,向过往的男人们招手抛媚眼,生意很好。
现在大早上的,那些店都下班了,关门闭户的,一个美女都没瞧着。
从叠象街中间段一段往上的小路上去,就是西门桥了,桥头对街是内江的中医院,很是出名,专治跌打损伤的。
这医院我小时候读小学的时候三年纪我爸爸那时候还没去世,带我进过这里,我还记得,那个时候是冬天,我们放了学被杜老师留了下来,因为课堂作业没做对,要求全部改过,等我改完之后,已经晚上天黑了,下楼梯时,四周一个人都没有,黑乎乎的很吓人,我就加快速度往楼下跑,一跳四五级台阶,谁知在二楼的时候一脚踩空了,把脚给扭了,一瘸一拐的走回家,我还不敢说,怕被妈妈打。
等到第二天,我起床时发现走不了路了,右脚脚掌的关节处肿了起来,很吓人,一踩地就疼得直流冷汗。
妈妈发现我不对,仔细问我我才敢把脚给她看,然后说了怎么摔的,她没有骂我打我,而是赶紧叫爸爸把我带到镇上那个和邱省银一起跟王英学过散打的中医那里看,那医生叫吴祖德,看了说伤到里面的筋了,跟我揉了一会,然后开了几副中药,叫爸爸拿回去给我熬着喝。
但是我要读书,每天得去学校,在学校里和同学玩,脚根本休息不到,结果越来越严重,最后拖了七天,爸爸就带我带内江来看脚,我知道爸爸还是喜欢我的,在四号路车站下车,他是一直把我背到这里来的,路这么远,我都看见他满头的大汗,也没有让我下地半步。
后来在中医院照了个x光片,确定没有伤到骨头,爸爸才放心下来,当时本来是想在医院拿药的,后来一个白发苍苍的医生说这种筋脉扭伤其实只要疏气活血,休息几天便好了,不需要拿药,我们便没拿了,医生也是看我们条件穷,觉得没必要骗我们在医院花高价钱。
我朝着店铺走去,到了店门口,果然是还没开门,就只好等着。
过了一会,陆续的其他员工都来了,只有老板钟哥还没下来,他们聊着天,我和他们还不熟,只在一边干等着,不时的散支烟给他们抽,有烟抽就好办了,很快我也加入了他们的聊天。
八点四十分,钟哥才打着呵欠从街角那边走过来,冲我笑了笑,打个招呼,便开了门,我们都忙起来,扫地的扫地,叠毛巾的叠毛巾,擦镜子的擦镜子。
很多人不了解美发这一行业,从表面上看,美发店的人好象都一个个跟二流子似的,流里流气的,实际上是因为我们的发型都整得很新潮,穿衣打扮也比较有个性,难免给人一种不良青年的感觉,实际上干我们这一行的和其他行业的人都没什么区别,勤快,老实,能干,都是必须具备的,不是这样的人,其实根本坚持不下去,这一行不像表面上看着的那么清闲,实际上很辛苦。
冬天洗头手会开裂,鲜血直流,再疼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