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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二姐说,朱燕是一个命苦的女人。

    天气越来越热了,吃了午饭后,我会在家午休一个小时左右再去店里,中午时也没生意,大家都不愿意在烈日暴晒下出门。

    今天是五月二十一号,我午饭后在家睡觉,正睡得香,忽然被吵闹声音惊醒,听到声音是五哥的,他正和保保在吵架。

    我出房门,看见五哥在大门外的坝子边上,神情显得很激动。

    他是我大姐夫的五哥,外号鼓眼,是个瘦黑的中年男人,有四十多岁了,和保保一样也是石匠。

    他和保保吵,是因为过年的时候借了我保保二十个钢契,钢契是石匠在采石场采石时所用的,他借了一段时间,上个月刚还给保保,但是保保数着数量少了四个,一个钢契价格很贵,所以今天中午,保保正好碰到他路过,就问他一下是不是忘了还有四个没还。

    哪知道鼓眼一听就炸了火,赌咒发誓的说自己绝不是那种借了不还的人,说保保这样问他就是侮辱他的人格,要保保道歉。

    保保本来脾气就火爆,听他这么说,当场也发火了,和他吵了起来。

    他咬定当初只借了十六个钢契,说绝对没有二十个,最后含怒而去,离去时一脸的铁青,那眼神很吓人。保保被妈妈叫回屋,说算了,大家怎么也算是亲戚。

    保保也是一脸的怒火,说不是算不算的事,他本意也不是真的要鼓眼还钢契,只是碰到了顺便问一下,鼓眼若是承认钢契不见了四个,也就算了,亲戚之间不会计较那么多,可是鼓眼却一被问到就大吵大闹,还要他道歉。

    鼓眼这反应自然也把他惹怒了,有理的变成没理,没理的还口出狂言,换了谁都受不了。

    保保说这帐必须算。

    他的性格就是谁顺着他什么话都好说,若谁和他对着干,他就硬气得很,非要争个输赢不可。

    妈妈在一边一直劝他说算了,不要计较了。

    保保说她就是懦弱,自己占理凭什么算了?

    我什么都没说,知道他的脾气,现在劝也没用,正在火头上呢,谁劝谁被骂。

    也没心思午休了,我到店里,师姐趴在镜台上午睡,我在店里无聊,拿起电话犹豫了一会还是放下了。

    距离和周娟的最后一次见面已有半年的时间了,虽然已知道她有了新的男朋友,已不再属于我,可能是此生再无再见的机会了。

    但是我还是时时想到她,总会想起我们从认识以来的点点滴滴。

    时间太长了,十六岁时认识的她,如今已过去三年,虽然近一年来,我们之间已经形同陌路,但是之前两年发生的所有光景,我都还记得清清楚楚。

    她的每一次出现,都是我最大的惊喜,她的每一道声音,都是我最动听的天籁,她每次和我见面时的身影,都是我心底最美的画卷。

    我犹豫着到底该不该给她继续打电话,打了又该和她说什么?还述说想念吗?不合适了,人家已是别人的女友,我说这些又有什么用?

    最后我还是把电话放下了,没敢拨出她的号码。

    我看向店外,见到万宏提着一个大行礼箱在等车,我跑出去到马路对面,递了支烟给他,问他拿着箱子这是要干嘛?

    他说要出去打工,准备到新疆去,他有个亲戚在那边做豆腐卖,他准备去学着做豆腐。

    聊了一会,客车来了,他上了车,我回到店里,心想他去了新疆,恐怕我们得好长的时间见不到了。

    烈日当空,阳光十分的火辣,路面上都快冒烟了,街上来往的人都没有几个,更别谈店里的生意了,一两个小时都没人来。

    淡季时期,二姐下午很少到店里来,都在楼上带秋野,店里只有风扇减热的效果不好,她都呆在楼上的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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