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家里已快天黑,我刚把东西放好,青姨赶了回来,一见到我就问怎么不打招呼就走了?
她说:“亲戚处也不是这样子做的噻?你不说一下就回来了,一个院子的还以为我们家亏待你呢!”
我说:“没有啊,是我自己不想学了,和您家无关的!”
妈妈也在旁边说:“青桂芝,你不要多心,是他一点都不听话,你们对他多好的,他也是这样对我们说的,就是他不想学了。”
一个院子的人都来了,青姨说得更起劲了,保保在坝子里不说话,妈妈一直对青姨说是我个人的原因,绝对和她家没有关系。
最后青姨怒气冲冲的走了,一个院子的人也散了,最后走的幺婆低声说:“回来了还好点,你才不晓得哟,她跟我们说你吃得比别人都多,活路没别人做得多,说请的人都帮小陈挣钱了,你还在当学徒,还要管你饭,如果不是看到是亲戚,都要喊你交学费呢!”
幺婆是我小时就玩得很好的伙伴的妈妈,那伙伴叫万羌,现在初中毕业跟着他大舅去了外地工地上干活学手艺。
妈妈一听她说当场就露出不满的神色来,说:“三儿十多岁正是长身体的时候,哪个这个时候不吃得多啊?还说学费,他保保去帮他们装修干了几天的活路没要工钱她怎么不到处说呢?”
幺婆说:“就是,算了不讲了,她就是这个样子,我回去煮饭了!”
说完,她走了。
这时外面传来大伯的声音:“不跟小陈学就算了,我看你不跟他学有什么出息?”
我出去一看,他在田坎上朝着我们家大喊,全院子的人都听见了。
我心头一火,管你是大伯小伯呢,正想出声回吼过去,妈妈叫住我,说:“算了,他说等他说,你跟他吵,人家只认为你没大没小的,他毕竟是长辈,你一定要争口气啊。”
我说:“等着瞧,我要比他们更好!”
吃晚饭时,保保喝着酒,妈妈看着我,说:“你不是抽烟了?”
我一听,知道肯定是青姨告诉了妈妈我在内江抽烟的事,不敢否认,点头道:“抽了几支,我没上瘾。”
妈妈把筷子指着我道:“你硬是学坏了,抽烟不说,还敢扯谎!抽几支?你床底下那些烟头哪里来的?厕所石板上的烟头哪里来的?才几支吗?”
我傻了眼,床底下的烟头被妈妈发现了?厕所的也没逃掉?
妈妈继续说:“本来我见到厕所石板上的烟头,还骂你保保,以为是他乱扔的,他说他没有,那就肯定是你,不然还会有哪个呢?你床底下烟头我扫出来都一大堆了,起码不止十盒,你还不承认?”
我不知道该怎么回答了,就等着挨骂。
这时保保说:“抽点烟算什么学坏嘛?他现在都长大了,在外面做事,抽烟没什么坏处的。”
妈妈瞪他一眼,说:“你当然帮他说话了,你也抽嘛!”
保保干笑。
妈妈继续又道:“你们抽嘛,我不管你们了!”
她这是气话,只是已经默许了我抽烟。
我暗暗松了口气,抽烟的事没有问题了,现在终于可以放心大胆的抽了。
第二天,我像往常一样到二姐店里,现在没炸土豆了,土豆进价涨了,菜油也涨得很厉害,五角钱一碗几乎没什么利润了,消费的都是学生,涨价也涨不起来,利润太少,即便已经过了美发最旺的春节,二姐也不准备炸土豆卖了。
就连烧烤也没烤了,师姐烤烧烤喉咙出了毛病,二姐又不可能去烤,她再想挣钱,也不能把师姐弄出一身毛病来嘛。
这样就安心做头发,师姐见我回来了,很是高兴,朱燕也跑过来问我在内江过得咋样。
我没说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