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心与她交往,后面几天,她叫我出去玩,都找借口推辞了。
腊月中旬,这天晚上快下班时,朱燕和张雪梅来找我,叫我晚点回去去喝酒。
我从来没喝过酒,也不想和张雪梅多相处,我觉得我们还是做普通朋友的好,如果走得太近,以免她产生误会,我不好意思出口跟她说别来往了,毕竟人家是女孩,我如果直接说了,会伤了人家的面子,只希望多疏远点,这样就会慢慢变淡了。
我忙说:“我不敢喝酒,我妈会骂我的。”
我对酒一向不感兴趣,可以说是谈酒色变,因为我亲爸就是因为喝酒而不幸去世的。
听妈妈和一个院子的邻居们说,以前我爸爸是不酗酒的,以前他是一个对家庭很负责任的好丈夫,好父亲,但是当我出生后,他就变了,因为我是超生,那时候是八四年,三胎罚款很重,遭了一千五百块。
家里拿不出钱来,只能把家里所有能换钱的东西都卖了,还四处跟亲戚朋友借,最终才凑够了钱交了罚款。
家里穷了,爸爸压力很大,只能借酒浇愁,自我懂事起就没见过他一天不喝酒的,其实他酒量不好,二两白酒下肚就会醉,一喝醉就骂妈妈,但是他从来没有骂过我。
我还记得自小学开始,每次见他中午过后都还没有回家,妈妈就叫我去镇里的酒馆叫他,每次我一去,就看见他在喝酒,几粒花生米,下二两酒,每次都醉醺醺的,镇上几乎所有人都认得我了,一看到我就问是不是又去叫爸爸回家吃饭
就连在学校里,班上的同学也知道我有个酗酒的爸爸。
我恨酒这个东西,若没有它,爸爸不会死,我也不会被人嘲笑。
现在听到她们叫我喝酒,我立马拒绝。
张雪梅说:“喝点嘛,燕子和她男人吵架了,气得想喝酒,你陪不陪我们嘛?”
我很惊讶的看着朱燕,确实脸色很不好,张雪梅不说我还没发现。
朱燕点点头,说:“昭哥,陪我们喝点嘛,你不去喝,我们喝醉了怎么办?”
我见她情绪不好,都这样说了,作为朋友,也应该陪她们才对。
而且我虽然很恨喝酒,但是觉得少喝点应该没什么,只要别像爸爸那样喝醉就行了。
我于是点点头,朱燕就拉我们到隔壁酒水店买酒,大家荷包里都没啥钱,朱燕就买了一瓶老白干,六块钱的,很烈很辣的那种。
下了班后,朱燕过来叫上我,先是准备在她精品店里喝的,张雪梅带着她一个朋友来了,也是在小卖部上班,我叫她钧姐。
钧姐比我大,二十多岁了,见只有酒没有菜,说着朱燕:“燕子,你喊我们喝酒菜不准备啊,没有下酒菜喝什么酒啊?这样多没劲?走我们到小卖部去喝,开几包花生和泡鸡脚,还有怪味胡豆,下起酒来劲大得很!”
张雪梅道:“开屁哦,不要钱啊?我们偷摸开了,舅舅查帐要遭赔起!”
朱燕豪爽的道:“开,我出钱!”
有她出钱,大家立马就同意了,我是一毛钱都没有,现在吃穿都还在用保保妈妈的,没有发言权,有心想男人一下大方一回,想想还算了,没钱逞什么能啊?
到了小卖部,开了花生胡豆,朱燕把酒开了,叫张雪梅拿出四个大玻璃杯,装三两那种,平分出四杯。
其实我们都没喝过酒,她也是第一次,四个里面,也就钧姐以前碰过。
她举起杯子对我们道:“感谢你们今天陪我喝酒,我先干了!”
说完,她仰起头就喝,几口就全喝光了。
钧姐急忙去抢她的杯子,说:“燕子,你这样喝要遭整醉!”
可惜她抢得晚了,朱燕都喝干净了,她抹了抹嘴巴,笑着坐下,说:“没事,就是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