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先生弄完头发走了,我问郑燕,怎么洗发水没泡沫啊?
她问我用的哪瓶,我指着说:“就是那瓶,味道还挺香。”
她大笑:“昭哥,这个是护发素,洗水水是这个。”
我尴尬的笑了笑,脸都红了,难怪没泡沫呢,根本就搞错了。
接着她对我说:“一般男的剪头发贵一块钱,就用这种袋装的好一点,女的剪头,老年人短头发要便宜一块钱就用这种瓶装的,年轻人长头发的也用袋装的,一般要洗两次,第一次多挤一点,第二遍差不多干净了,就少挤点,不要浪费了!”
宏明这时在外面叫我:“昭哥,去把煤炉提出来。”
我说:“煤炉在哪里?”
郑燕说:“我去提,就在阳台上。”
这时二姐对郑燕说:“燕儿,等昭哥去提,你把他提起来的公鸡拿到菜市场去杀了打整干净,买点红萝卜,中午拿来红烧!砍成两半,留一半改天炖汤!”
我去提煤炉,师姐把鸡提去宰。
炉子提到店外街边上,宏明去把火生起来,时间现在大概快十一点了。
他开始炸土豆,我在一边看着,问:“师兄,每天都要炸来卖啊?”
宏明点点头:“每天都炸,等会一放学人多得很,忙都忙不过来。”
我纳闷道:“那怎么学剪头发啊?”
宏明往店里看了一看,压低声音道:“我是来跟师学的,以前我学过半年,到这里才来一个多月,没得办法,要学手艺就要帮二姐干这些活路,慢慢的来嘛,反正我是混时间了,下个月要去当兵了。”
我也没想太多,学手艺是这样的,当初学漆匠时还是一样,农忙了帮师父挖红苕干农活,什么活都得干,不然师父凭啥子教手艺给我?不干勤快点,还担心惹得师父不高兴了,万一不收我当徒弟了,才真的是麻烦了。
我发现,师姐一上午基本上就是在忙,忙着洗衣服做午饭,上楼去打扫卫生,店里的活基本没她的事。
放学了,学生如潮水般涌出来,姚琴朝着阳台喊:“燕儿,饭煮好没有,快点出来帮忙了!”
师姐探个头出来,道:“在烧鸡了。”
姚琴说:“喊你搞快点不信,快点,你出去帮忙,我来看到火!”
师姐风风火火的跑出来,身上带着一股油烟味。
师姐负责炸,宏明师兄负责卖,我在一边帮着舀,舀多了少了都不行,出了好几次错,最后总算是搞明白了。
装土豆的碗是那种透明的硬塑料碗,巴掌那么大,舀的时候不能用铲子往下挤按,这样会装得更多,要轻轻的放进去,到碗沿边就行,基本上一勺子就是一碗,价钱不算贵,五角钱一碗,来买的学生很多,大部分都是女学生爱吃。
土豆炸得黄灿灿的,佐料配得很齐全,加起来足有七种,调和之后香气四溢。
到十二点半,学生陆续少了,我大略算了下,卖出了近五十碗,姚琴这时走出来,解着围裙,对我说:“昭哥,你回去吃饭嘛,吃了饭早点来!”
我点点头,和大家打过招呼,回家吃饭。
吃饭时,妈妈问我学得怎么样?
我说炸土豆卖。
还剪了个光头。
妈妈说:“跟老师学,肯定要多干活路,搞勤快点老师才教手艺给你,不要三心二意的。”
保保则是没说什么,吃完饭保保上工地去了,我把碗洗好了也往镇上走,时间刚到一点。
“昭哥,吃饱了没有?再来吃点嘛,你屋头的鸡味道还多好,都喂的粮食啊?”到店里二姐招呼着我,他们正在吃饭,红萝卜烧鸡,香味飘出好远。
我肚子饱饱的,自然吃不下,只是看着他们桌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