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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妈妈,保保,我不想到工地上去做了,干漆匠没关系没本钱光靠替人干活打工没前途,一个月能够做半个月活路都已经算不错了,挣不了多少钱。”

    午饭时,我扒了几口饭,对妈妈和保保说着自己考虑了大半个月的打算。

    妈妈今年五十一岁,由于每天下地劳作,风吹日晒,皱纹早已爬上了她的脸,两鬓的头发已白了一半多,她个子不高,说话总是很轻声细气的,生怕惊着了旁人。

    她顿了顿,看向左边的保保,说:“看你保保啥子意思。”

    我看向保保,保保和妈妈一样的岁数,由于长年在工地上做石匠,皮肤晒得黝黑发亮,他拿起碗喝了一口酒,看着我说:“你不干漆匠想干什么?”

    我认真的说:“我想去学美发!我想过了,等学会了就自己开个店子,这样就能够挣到钱了。”

    妈妈说:“学剪头发还是可以,你看街上的李师父,剪了几十年了,人家在镇上买了个门面,屋头还有个大学生,学费都是他剪头发挣到的。”

    保保放下酒碗,想了想,说:“剪头发是可以,但是容易学坏,你看那些剪头发的小伙子,一个二个二流子一样的!”

    我笑了笑,他担心得倒是对的,美发店里的那些年轻人,都把头发染得花花绿绿的,衣服穿得也很洋气。

    我说:“保保,你放心嘛,我才不得学坏呢,你看我同学刘强在城里学美发,还有二哥也在城里学,他们还不是没有学坏。”

    保保摇头,皱了皱眉头,一脸的担忧,说:“我还是怕你学坏,成了二流子,人家会说三道四的。你还是干漆匠嘛,都干了一年了,这样子就改行了要不得。”

    他的态度很坚决,我只能看向妈妈。

    妈妈说:“这样子嘛,我下午去问哈,我们小队的姚琴剪头发有二十年了,生意好得很,问她肯不肯收徒弟。”

    保保一直不会和妈妈争论,见她都这样说了,也就不说话了,继续喝酒,我心里很欢喜。

    我叫万昭,今年十八岁,家在农村,个子不高,还算白净。

    一十六岁时读完初中考上高中,临去报名那天到了学校忽然不想读书了,把录取通知书撕了就回了家。

    不想再读高中,第一是见着英语就觉得头疼,第二是因为家里太穷,就靠着保保干苦力活来供我读书和家里的开销,如果读高中还得读大学,这几年下来,学费怎么办?难道还让他继续劳累?

    对于我的选择,妈妈和保保说既然我已经决定了,那也不多说了。

    后来我去了浙江进厂打工,干了十个月实在太想家,就回来了。

    保保就给我托了个关系,找了个师父,带我学手艺,也就是做漆匠活。

    漆匠活很脏很累,当学徒时工资都没几个钱,干了一年下来,钱没挣到,身上皮肤对油漆过敏,反而弄了一身的疙瘩。

    前段时间家里修新房,我就从cd回来了,房子两个月修好了,也住了进来,把家里的积蓄都花光了。

    保保是个伟大的父亲,他是我的继父,我亲生的父亲在我十四岁时因为酗酒摔了一跤脑溢血死了。

    妈妈一个人拉扯我实在力不从心,除了种点庄稼别无生活来源,对我们来说日子是清苦贫困的,后来经人介绍保保和妈妈组合在一起,重新给了我一个完整的家,保保过来后,对妈妈极尽呵护,对我也是关怀倍至。

    一直以来,我都觉得,他来到我们家以后,比亲生父亲还亲,在我心里一直都把他当亲爸爸尊敬爱戴,本来是想改口叫他爸爸的,但是妈妈说我亲爸是酗酒而死的,不属于自然死亡,怕改口叫保保做爸爸会对他不好,也就一直以保保相称了。

    我现在已经十八岁了,不能再让他们那么劳累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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