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什么呢?”
柳汝嫣走进客厅,看着有些发傻的李文刚,以为他还在想着赔钱的事,便开口安慰道:“哎呀,没事啊,等人家找来,咱把钱赔给他不就完了,就当没这单生意,本来他给的钱就超出太多,我拿着也不舒服,再说我也看不惯那二世祖的态度,大不了多赔他点钱,他还能怎么着!?”
李文刚看着柳汝嫣,心中又是感动,又是自责,同时心中也是产生一丝无奈,虽然自己事出有因,但开门做生意,讲究的就是诚信,何况人家给了那么多钱。
那富二代一看就不是什么善茬,昨天看老板娘的眼神就不对,自己没能把花送到,人家找上门来,指不定会怎么为难老板娘。
如果换成四年前的自己,一无所有,俗话说光脚的不怕穿鞋的,大不了拍拍屁股走人,哪里会如此纠结。
如今却不会再有这样的想法了,花姐平时总数落他,这也不行,那也不好,可整整四年了,自己从没有饿过一次肚子!从来没有因为天冷而挨过一次冻!在老板娘花姐这,他体会到什么叫关心,什么叫温暖,什么叫家,这是从小到大,他从未体会过的!
想起十年前自己从孤儿院跑出来,少年天性的他,想要看看这大谦世界,但他失望了,他所看到的,是一双双冷漠厌恶的双眼,他感受到的,是比孤儿院还要超出百倍千倍的孤独。
也许正因如此,儿时的他倔强到宁愿去垃圾桶捡吃的,也从没要过一次饭,曾经走投无路的时候,想去找个洗碗端盘子的工作,却因为身上太脏被小饭店老板当成要饭的轰出门外。
后来他用捡破烂换来的钱,在地摊上买了身廉价的新衣服,才找到第一份工作,就这样从刷碗,端盘子,干到后来的ktv,酒吧,夜总会,才算是有一定能力养活自己。
直到有一次,李文刚在一个烧烤摊上给ktv的客人买烧烤,几个小流氓看见有些喝醉的柳汝嫣而起了歹心,想要强行将她带走,当时没有人上前询问,也没人阻拦,这些路人眼中除了冷漠,还有一些惋惜,甚至没有人要掏出手机报个警!
只有他这个可以说从小打到大的野孩子,上去打跑了那几个外强中干的小流氓。
从那以后,他就留了下来,在柳汝嫣的店里打工,也才有了依靠。
其实,在他的内心中,早已把这里当成自己的家,柳汝嫣和她的女儿小洁,就是自己的家人!
看着正小心翼翼处理自己伤口的花姐,此时的李文刚心无杂念,眼睛里充满了坚定!他暗暗发誓,一定要守护好她们母女俩,不管她们愿不愿意接受,自己也一定要做到!
“好了,先去吃饭,都在锅里热着呢,一会吃完饭,你去医院打一针破伤风。”花姐一边收拾东西一边说到。
“不用吧,你看我好的这么快,肯定没事。”
“不行!以防万一,还是保险点好!对了小刚,你昨天去哪洗泥浴了?怎么今天皮肤这么好,都快赶上小洁了!有这好东西,你可不能忘了你姐我啊!”
就在这个时候,从楼下传来一阵狂按汽车喇叭的刺耳声音,打断了两人的说话。。。
两分钟前,楼下的店铺门口,有一辆崭新的兰博基尼轰隆隆的停下,从车上下来一个一身名牌显得流里流气的青年,头发染的花花绿绿的,耳朵上打着一排耳钉,而且就好像生怕别人看不见它的耳钉,脑袋两侧全都剃成清皮,当真是把非主流运用到了极致。
齐亮,人送外号,齐少爷,他今天也是郁闷,昨天约着那个新钓上的校妹小网红去山顶赏花,可他接上妹子到了山顶,花却迟迟未到,本来还想用这个老套路,烘托一下气氛,妹子一感动,那还不伺候的自己舒舒服服的,可就差这一点,妹子没放开心情,虽然最后还是把事办了,但是感觉始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