叔叔问你，买这个碟片划算么？“面对叔叔的质问，子豪不紧不慢的回答。

    “叔叔，今天凌笑买的碟都是特价商品，就今天打折，平时要买可就更贵了，叔叔再见~”说罢便离开了。凌笑望着子豪离去的身影，感觉背后冷风直灌，悻悻地溜回餐厅准备洗碗，这时妈妈走了进来。

    “碗就不用你洗了，你爸叫你过去呢。”

    从小到大，凌笑最恨的就是妈妈的这句话，因为以往的经验来看，每次叫他过去都少不了一顿毒打。别人家孩子的父母兴许玩的是白脸黑脸的游戏，而在凌笑家里，只有比谁的脸更黑一些。只不过自凌笑上初中以来，父亲就从来没有打过他了，但是这份余威依旧无比强大，凌笑顿时感觉胃里翻江倒海，头晕目眩，脚步沉重地挪向客厅，这几步的距离，仿佛走了一生一样长。

    父亲依旧不动声色，就像暴风雨前的平静，看凌笑走到了跟前，绷着脸对他说。

    “把你买的碟都拿过来我看看。”

    “哦。”凌笑扭头把成箱的碟片搬到了父亲眼前，父亲依旧不动声色地盯着碟片看，厨房传出来洗碗时盘子间叮叮当当的碰撞声，窗外空调机在嗡嗡作响，这一刻的空气仿佛都凝固了，凌笑笔直地站在父亲眼前，只能听到自己急促的呼吸声。

    “我叫你花钱没数！！！“父亲的一生嘶吼打破了沉寂，挥舞着手中的菜刀，劈向了桌上无辜的碟片，只见一生噼里啪啦地脆响，几张表层的碟片瞬间化成了碎片，飞溅了一地。这一刀吓得凌笑通体颤抖了一下，但是奇怪的是，比童年的胆怯不同，凌笑此时内心忽然蓄满了愤怒的能量，一种无法宽恕的愤怒，当父亲扬起刀要进行第二轮的破坏时，凌笑咬牙切齿地吼道：

    ”你除了砸东西，你还会什么！？？！“

    父亲惊住了，从小到大面对父亲的责罚，凌笑没有反抗过一次，面对眼前这个已经如自己一样壮实的少年，陌生感油然而生，甚至有了些惶恐。

    “你是长本事了！抬手就花了两千多块，你以为钱都是大风刮来的！？”

    “你以为我想花你的钱！？我要是挣钱，我一分钱都不花你的臭钱！？“说完这就话，一种诺大的委屈感涌上凌笑的心头，是一种貌似寄人篱下的辛酸，也是对自己懦弱无能的愤恨。

    “你不花我的钱！？你他妈的是自己把自己养大的？！现在是翅膀硬了，敢跟老子顶嘴了！？”

    “行！你说你养我花了多少钱吧！我今后还给你！不就是花你点钱么？！你哪来优越感！”凌笑不知道自己哪来的底气，越说气力越足，嗓门越大，他从来没有想过自己在父亲面前可以如此强硬。“等我把钱还清了，我跟你断绝关系！划清关系！”

    父亲被气得胸口生疼，他万万没想到，仅仅是想教育一下儿子不要胡乱花钱，却搞到了这个地步，不知是自己老了，还是儿子大了，听到凌笑这番话，父亲脾气失控了，举着刀指着凌笑骂道：”不用你给老子还钱！我现在就不认你这儿子！你现在就给我收拾包袱滚蛋！”

    凌笑看父亲的神色是来真的了，赶他离开，这几乎摧毁了凌笑心中最后一点尊严之地，是呀，自己无家无业，滚蛋了能去哪里呢？堂堂18岁男儿竟无栖身之所？这下凌笑彻底失控了。他上前去握住了父亲拿刀的手，疯狂的嘶吼道：

    “啊！你弄死我吧！我这条命直接抵给你！够不够！够不够！他妈的！“

    随后两人用尽浑身力气夺着手里的菜刀，争夺中凌笑额头被意外划破皮，鲜血直流，父亲被凌笑的反应彻底击垮了，挣扎着将凌笑推开，并用力一巴掌将他打翻在地上，瘫坐在沙发上，母亲洗完了碗闻声赶来，看到这一幕彻底崩溃了，急忙从药箱中哪来创可贴为儿子止血，还好仅仅是擦破了皮。

    空气再度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