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他竟然真的走了?”
方同言听到萧柯离走的消息是在半年后。因为之前萧柯武术上还有待提高,方同言安排了课程给他,结果人马上就离京了。
“算了,让他在那边积累经验了,回来再与你探讨罢。”公主劝他,“叫你一声皇姑父,是希望你真的能追回本殿的皇姑姑。喏,她就在京中的净月庵里,自己去找吧!”
方同言惊喜地道了一声谢,脚步飞快地出去了。
京城一座大院内,面宽眉希发福的男人拍着大腿大笑:“这步棋子来得好,来的妙啊!”
戴着珠宝琳琅的夫人在一旁微笑祝贺:“恭喜老爷,祝老爷马到功成。”
“好!谢夫人吉言了。”男人就是大莽国丞相,他用手抚上脸颊,感叹道:“想不到这一日终于还是来了。这下子宫中的皇室人老的老,幼的幼,看他们怎么应对这一劫。”
丞相认为这王朝应该由能者担任,如果一个王族没有可以担当大任的人,就有必要让旁人辅助或者替代他们的位子。
莽君病重的传言已经传出去了很久了,即便莽君想用皇室狩猎来表明他没有病重,很多大臣也是不信的。他们私底下的眼线总会将皇宫里发生的动静如实禀告。这些人有的打着辅助幼帝c摄政旁听的主意,有的想着废了这个朝廷,另立新朝。不管是哪一种,他们都为着一点有用的消息而大肆奖赏或者惩罚下属。而对于这些主业是宫女太监侍卫,副业兼职暗细们的人来讲,知道这帮为人主子的对权势也是热切过了头的,又因为哪怕是有蛛丝马迹的漏洞也能用来向主人邀功,这些暗细是积极过了头了的拼命打听消息。
安静的公主殿,梁上悬挂的珠帘又放下来了,将内室和外室分割开来。室内只有公主在里面翻动奏折的纸页摩擦声。一个身穿绿色薄纱的宫女匆匆跑进来,叮叮当当的珠帘互相撞击着,打破了室内的宁静。
“公主,江公子求见。”
“哦?”公主隐晚放下手里的奏折,抬起头来,她今天没有挂额头饰品,光洁白净的额头上是饱满润泽的皮肤。她转动眼珠子,想了想,道:“请他进来。”
于是命人搬来百鸟朝凤图样的屏风,从内室又隔成了两个部分。
脚步声有规律地响起,速度和声音都像精心设计好的,几乎没有听出来哪一步走得特别重或者特别快的。从这样的脚步声里,可以猜测这是一个极为自律的人。
玉冠头上罩,黑发缠玉簪,唇是艳芳魂,白中透着一抹红;鼻是高峰顶,肌肤剔透是白雪。令人惊艳的青年出现在珠帘后,他踱着优雅而沉稳的步伐而来,带着温柔的贵族气质。
“参见公主。公主金安。”他跪伏在地上,神态自然谦逊,动作流畅乖巧,倒像是和父母说晚安一样寻常。
“免礼,起吧。”
他款款地站起来,看向她,唇瓣微启,声音却是醇厚如陈年老酒,又老道又得劲儿,令人心醉神迷:“公主,在下此番来,是为了给公主赔罪的。听闻公主喜欢鎏金的佛像,在下正好得到了一个前朝遗留的鎏金文殊菩萨,献给公主殿下。还望公主不要嫌弃。”
隐晚看着江珧画脸上涂抹的白粉,道:“江公子有心了。只是明人不说暗话,你想要什么,直说无妨。”上次的事情难道可以这样一解而过了?不,图样图森破!
江珧画挑眉看着公主道:“公主,江某确实是为着请求公主原谅来的,并非为了其它。若是不相信在下的真心,那在下愿意向公主发誓,确实是一片真心,并无他意,否则天打五雷轰。”
公主道:“本殿自然是相信你的。如此情深意重,本殿实在难以为报,不若你先回去,待到本殿准备好了礼物,就给你送去。”
江公子前进一步,道:“公主,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