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边讨论的热火朝天。这边萧柯早已经在心里面煎熬得恨不得逃离这里。
他从来没有一刻像现在这样意识到他跟公主之间的差距。要是他们都是平民,那萧柯要有多少个理由去关心隐晚,就有多少个理由。要去见她就能见她,根本不用顾虑那么多。但是现在一个是天上的鸟儿,一个是地上的虫鱼,怎么凑一块儿?昨日的相处竟如梦境一般遥远而不可及。
萧柯恍恍惚惚间,不知怎么才度过了这一日,晚上回到住所,心里仍旧一片茫然。
舞出来的剑意杀气腾腾,将那白杨树的叶子一削为二,地上更是遭了无数暴击。
云朵在天上悠悠荡过,就像嘲笑他一般。萧柯气馁地蹲坐在地上,无可自已地想到深宫里面那姑娘窈窕青春的身影。要是她是我的,那有多好!
萧柯想到,他觉得自己确实是疯癫了,竟会有这样的想法。但是不可能让她在别人怀里欢笑,连想都不敢想的事情,想一下都觉得吃力。
他眼睛瞪得大大的,看着蚊帐上面的问路,听着蚊子在一旁嗡嗡地叫,脑海中浮现的是她多变的性情,她俏皮的话语,还有那高贵冷艳的样子,她的一切都这么可爱。
为什么我不能够拥有她?
萧柯心情郁闷了十几天。
他已经开始学习御行术了,据方同言说,练好御行术,就能够飞檐走壁。萧柯心里只想到一个,那就是学会这一项之后,就能够到深闺大院内打听他那小姑娘的事情了。
天朗气清,惠风和畅,宫中大路上,车盖如云,步辇累累,车声辘轳不绝于耳,而人脸庄重肃穆若铁铜坚壁,脚步声踏踏如行兵走方步。车上人有英俊潇洒的年轻小伙子,有娇美可人的温柔小娇娘,一群外邦人怀着不一样的目的进入大莽国都城的荣华富贵中心集聚点——大莽国皇宫。
宫门口,早有人大开城门,领着同样声势浩大的阵仗迎接这群人。
大莽国的公主,时值豆蔻年华,而容貌姣美,芳华倾倒京中无数佳公子,眉梢带着纯情,唇瓣抹着风情,即艳即纯,不可方物。
但见公主笑意盈盈地对着这一群番邦人,口内朗声道:“欢迎诸位!欢迎不辞辛苦c远方而来的客人,念及诸位路途奔波,本殿先为诸位接风洗尘,请诸位步行入内,参加为诸位举办的宴席!”
众番邦人士点头称好,跟着公主进去了。
这一刻,站在卫兵团体中的萧柯看到公主如此霸气的一面,心里砰砰直跳。这样的她,真是火辣得想让人即刻扑倒她!
萧柯心里虽然是这样的喜爱公主,但是他仍旧不愿意让公主知道。他心底的卑微始终让他吧保持清醒,先爱人的人一般会输的彻底。他不愿那样子,不愿失去自我来成全爱情,更何况这爱情可能完全得不到回报。
宴席上,觥筹交错,欢声笑语挤满整个厅堂,萧柯自己一人在外面的黑暗中巡逻。
她这会儿该是和那什么达吾王子谈得正欢吧?若是没有他,那么她也能够活得这样精彩。
真是羡慕这样没心没肺的人!萧柯心中有郁结,不知不觉离那个宴席愈来愈近,其实他巡逻的时候,都在有意无意地绕着坤生宫打转了。真丢人!萧柯醒悟过来,对自己说道。
正当他要再次远离这喧嚣的时候,隐晚由一个人扶着,踉踉跄跄地走进黑暗中。
是他?那个姓江的。
萧柯毫不犹豫的跟在他们后面。别背着我干事情!他心中在抓狂。
从后面看,公主已经喝醉了,走路都摇摇晃晃的,并且还在不断地说着些奇怪的话。
清正平和犹如天上嫡仙的江公子十分自然地接受了这个时候疯疯癫癫的公主,没有一下子的僵硬,就像照顾相处已久的恋人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