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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谁会是第一波刺客呢?萧柯在草丛里心跳如雷,大脑不停的运转着,精神紧绷着,观察着周围的异动。这是他参与的首次宫廷斗争,也是他正面直接参与的群体斗争,手心里的汗水不住地冒出来,他脸上却是一片沉静。没有什么可以打倒我的意志,他想。

    秦越那小子已经派人保护好太子这边官员的家小了,不必忧心顾虑。家中老母应是无事的,只需要将这西北门守好,待到五皇子的兵马从这边撤退,就可以将他们一网打尽了。萧柯心里盘算着。

    二皇子确实厉害,趁着太子处理皇帝的后事,他骑着马身披银甲,头戴豹盔,将自东门c南门c北门封得紧紧的,五皇子和七皇子只得偷偷从小门小洞进入或者攀墙而入。猫猎老鼠的时候,经常是伺机而动的,那老鼠鬼鬼祟祟地跑着,左顾右盼,疑神疑鬼,忽左忽右,以为没人注意它的动作。而大猫软绵绵的四爪着地,不露声色,瞅着那耗子的小把戏,它不动则已,一动则如海涛汹涌般猛烈,即刻就将老鼠逮住了。

    这二皇子将火力都集中在了皇宫周围,成合围之势,再跟里面太子的内应接洽好,准备来个里应外合。

    五皇子自然也不是个蠢的,七皇子已经被派到外面守护皇子府以及各方支持五皇子的官员了,他领着一队人马进攻皇城,多少有些力怯,然而,为着这么多年的心血c这么多人的支持,他也是轻易不能放弃的。母族的弟兄们起长大的子弟们,还有后来自愿追随的文臣武士们,今夜他们的心愿或者成,或者败,没有退路。

    黑影交错,短兵相接,长剑相随,刀剑无眼,只听得喊杀声阵阵如雷,只见得热热的鲜血祭祀给了这厚重的宫殿。

    萧柯在就守在东直门外等着逃窜的人出来。他手里握着的不再是风流倜傥的扇子,而是一把乌黑发亮的剑。此刻不见潇洒和随性,只见萧杀和肃静。凌乱的长发在冷冬中不安地舞动着,衣袍被吹得猎猎地晃,他如同结实的柱子般竖着在那儿,旁边是穿上甲胄c配着箭矛c刀剑的勇士。狼狈不堪的脚步声由远而近传出来,血腥味也愈来愈浓烈,东直门外的人仿若未曾感知般一动不动,又像感知了一切般虎藏着,静待猎物走近。

    这一批死里逃生的人一见到这样的阵势,就吓得住了脚步。前有虎狼之师,后有夺命追兵,如何逃出生天?只得在仓皇中疲惫地迎战,如同自投罗网的麻雀儿。

    皇宫四面响起了号角声c信号弹的砰砰声,不知是谁在喊救命,谁在喊着杀戮,漆黑的夜里,这一块皇族巢穴混乱一片,铿铿锵锵不知过了多长时间,天边快要泛起鱼肚白了,一群虾兵蟹将被逼至西北角,碰上了硬茬。

    五皇子识相的放下了利刃。生死有命,富贵在天。既然是技不如人,那便愿赌服输吧。夺嫡失败,被贬为庶民,一家妻小一下子从天子贵胄差点变成刀下亡魂,纵有千般不甘,也只得安安分分回去当个小地主。

    宫变已然落下帷幕。

    破落的庙宇里,一个青年躺在地上的草堆里,他脸色苍白,双手分别散在两侧,屋子上方的阳光投下金色的光,使他悠悠转醒。

    这是哪里?

    这位青年男子就是经历了一晚上宫变的丞相大人萧柯。

    为什么会在这里?他迷迷糊糊的想着,后脑勺越发疼痛难忍起来。昨晚,快要到天亮了,他隐隐约约看到一个人从西北角的垂花门出去,便追了上去。到了门口,没见着人影,外面一片寂静。难道是看错了?正当他要追出去的时候,却被人从后面敲了一棍棒!

    这实在是阴险!

    当时他背后跟着的就是他的几个下属,也许是哪个兔崽子为争军功做的,又或者是为栽赃嫁祸

    萧柯沉思了一会儿,打量了一下这个破庙,嗯哼!陋室不过如此,仰头见苍天,低头看黄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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