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柯全然无法,除却暗自吃醋和耐心等待,也没什么好办法了。只是暗中加强了对暗细的监控,务必将她每日的行踪尽可能报过来,让他安心。但是又不能太过了,太过了被她发现,恐怕又免不了一场争吵。萧柯无奈的望着茫茫无边际的天穹,天高任鸟飞,海阔凭鱼跃,他要做这宽宏大量的天和大海,让他的女人有足够的空间飞翔和游玩。但这又谈何容易?
萧柯平时基本上过的是皇宫c萧府二点一线的生活,有时会去官员家中拜访拜访或者到街上去逛逛。
就像一个运筹帷幄的幕后操纵者,哪里有什么异动,需要什么消息,就有专门的为他准备好的文件让他去看。手底下的人机灵地听从吩咐,去帮他办事,他需要做的,是运用发达而睿智的大脑,将棋局一一布局好,充分利用所有可利用的资源,并且能够见微知著,将每一个人安置在妥当的位置,将每一件事处理好,尽可能地接近使利益最大化,害处最小化;遇到复杂的情况,还得见机行事,对上揣摩圣心,对下平衡人心,对同僚又要左右逢源。
可见这丞相的生活并非表面上的风光,透过现象看本质,可以看到,他的每一步都走得很艰辛。
然而,这样的生活也正是他自己愿意去过的,只有这样,他才能成为打小时候起做梦都想成为的人。
她那样爱闹,那样能闹,他又自小渴望着千古留名,成为一代名臣,人的精力多么有限,即便他想,他也分不出这许多精力出来和她一起闹。
鱼和熊掌不可得兼,然而贪婪的他又岂能甘心?哦,隐晚,我的爱人,你在哪里?可曾有半分想着你远处的情郎?想着你的柯儿?
“相爷,今日老夫人又到五皇子妃的宴席上去了。”
“随她吧。”
萧柯一阵无奈,早就知道他母亲的犟脾气,他没娶亲,她就不会消停。四处奔波相看姑娘还好,就怕她来个哭哭啼啼的,非要给他煎各种补药。
太子登基,大赦天下,祈福天地,宫中的侍女被放出来。萧柯府中又被赐了不少美人,他懒懒地不想去管,将府中的人一个一个分配了出去。府中又只剩下了原来的一群人。萧母驻着拐杖走到他的书房,对他道:“姑娘家清清白白的,能嫁给你这个木头疙瘩就是你的福气了,别想那些有的没的啊!”
她怀疑她儿子是个断袖,不然怎么三十好几了都不碰女色。老人家心里急,就是没办法。奈何不了她这老牛般倔犟的脾气。真真跟他爹一个样儿的,不开窍。
萧柯的马车经过一条僻静的巷子时,听到小巷中有两个大汉在殴打一个人殴打。着闲远去看时,那大汉已经跑远了,地下一个脏兮兮的小儿半躺着,蜷缩起来,可怜极了。闲远晃了晃他的小胳膊,道:“小娃子,小娃子,你感觉怎么样了?”
那小儿勉勉强强睁开眼,似乎很吃力的样子,呲呲牙,吸了一口气,道:“我,嘶~痛煞我了,好像不能动了。”
他声音沙哑,小脸蛋儿黑糊糊的,衣服上沾了一些血迹,头发没有簪子盘起来,凌乱的披着在肩上。再看他五官精致,浓眉大眼,倒是长了一副好相貌。
闲远回到马车旁边,问道:“爷,是个男娃子,似乎是不能动了。要不要将他移到医馆?”
萧柯想了一下,道:“把他抱过来罢。送他到仁清医馆。”
闲远应道:“喏。”
这小娃子看起来小小的,没想到也挺重的。闲远吃了一惊,但也没嫌弃他脏,直接将他放到马车里。萧柯看了一眼这个小孩子,小小的一团,十多岁应该有了,就是太瘦了些,给他一种奇怪的亲切感。
小孩子也瞪大了双眼,盯着他,圆圆的眼睛里闪烁着拘谨和敬畏的光。
萧柯笑了笑,见小男孩仍旧一眨不眨地看着他,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