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想说便说,不想说便罢。”
“你方才分明说只要我告知你雇主是谁,你便给我解药!现在如何又变卦?”
“所以你不是说了是方才么?方才本宫是想知道的,但现在本宫却不那么想了,你能如何?”顿顿,目光微冷,“素来,本宫最讨厌的便是被人威胁,你若不与本宫谈这个条件,本宫便是放了你也没什么。”
刺客有一瞬心如死灰,后悔晚矣。
“说不说快些做决定,本宫的耐性也不那么好。”
“是孙尚书。”
戚无殇一顿,以为是她听错了,“再说一遍,是谁?”
刺客干脆眼睛一闭,一口气说完:“孙尚书,孙符,当朝国舅!”
舅舅?
哦,是了,他与母后不是亲兄妹,也算不得她的舅舅。可她终究唤了他十多年的舅舅,那些情分,总不是假的。她想过许多可能会杀她的人,却独独没怀疑过孙符。
他要杀她?他竟要杀她?
为什么?
她想不明白。
见她失神,刺客出声,“该说的在下都已经说了,公主可否放在下离去?”
“你说是孙符便是孙符?本宫如何知晓你说的是真还是假?”
“在下句句属实!”
戚无殇也不说话,只似笑非笑。
不知怎地,刺客竟被她脸上的笑给吓了一吓,然后似想到了什么,双眸带着亮光,“对了,那孙尚书还说,公主既是个假的,死了便死了,也免了总迷惑他儿子,挡了他的路,这样,公主可愿信在下的话?”
原来竟是如此,只是挡了他的路又是从何说起?
没想到向来宠她的舅舅也会以为她是假的,果然,这世上能一眼便认出她的人是没有的吧。
实则是戚无殇想错了,那些个人未能一眼便认出她来,不过是因为他们打从一开始就知道她不是真的,然即便有着百分百的确定,他们也总是恍惚将她当了真的。
若打从一开始,她便不是那人所救,脸也不是他使了月璃来与她换的,第一个认出她来的,当是他无疑。
“你”
她话未说完,便被人打断,“她允许你走,本座却不允!”
寝殿中多了一人,依旧一身紫衣,一张银色面具。
看到他,连戚无殇自己都未察觉到自己脸上多了些不一样的神情。
似安心,似无奈,又似欣喜。
“公子怎地来了?”
子舒却不理她,而是盯着她肩头上的伤口,转而对刺客冷冷出声:“你伤的她?”
不过简单的几个字,刺客却没来由觉得一阵心惊,倒退了一步,才猛地想起不能挪动,双重惊吓间额间多了几滴冷汗。他能感觉得到,这人并不似华裳公主那般好打交道,虽则她也不是个好说话,但至少她还愿意听他说一说,而这个人不同,他敢肯定,若此番他点头应了他这个话,下一瞬便会身首异处。
况且,适才直到此人出现,他都未有半点觉察,那也就是说此人的武功,当远远在他之上!
只余惊恐。
单一个照面便让他一个为杀手多年的人生出如此恐惧之感,此人,除了武功远在他之上,狠辣必也不输他一个二十年的杀手分毫!这么一想,不说点头,他连动都不敢再动一下。
子舒却好似并不打算再听他的回答,继续道:“敢伤她?可真是好大的胆子!”
罢了又对戚无殇骂了一声:“你不是很能耐?如何让这等宵小之辈伤得?你对付本座的那些手段都是拿来看的?”
戚无殇觉得她现在有些奇怪,被他这么骂,不仅没生气,反而有些想笑。
然后她就真的笑了,不再似以往那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