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那本皇子就等着戚国皇帝陛下的交代。”
在众人眼里,楚弦歌这般表现实在是有些张狂。若是旁人,在皇上说这种会给交代的话后,纵是心有不满也会面上不显,甚至还会说些客套话,哪像他这般这般的不会为人处世。
也不知这芙殇国的大皇子这么些年是怎么长的,竟长得这么一副狂傲不羁的性子。
这种人,若是早年便出现,怕是不能安然走到现在。
肖昊天不再管他,而是看向肖南玦,“玦儿。”
肖南玦会意起身,朝那被打翻的酒壶走去。路过戚无殇面前的时候还停下看了她一眼,却见她直直盯着一派悠闲模样的楚弦歌不知在想些什么,心中一怒便甩袖继续往前走。
手指蘸着一滴酒渍放到鼻尖嗅了嗅,眉头微皱,“鹤顶红。”很寻常的毒。
站起来看了楚弦歌一眼,见他甚至连个眼神都未给自己,便憋着一口闷气询问那宫婢:“这酒,是何处来的?”
“回回太子殿下,是是奴婢从后面专备酒水的屋子端过来的,奴婢什么什么都不知道。”
宫宴后面确实有专门准备酒水的屋子,这宴会中所有的酒都是从那处端来的。其他人一听她这么说,急忙看向自己面前刚刚端来的酒,有的刚喝过酒的人甚至背过身去吐起来。
肖南玦抬眼扫过,“若是有毒,你们此刻还能好好的坐着?”鹤顶红,还是直取人性命的分量,若喝下,哪还能在这里端坐着。
不少人因着他的话红了红脸色。
是他们反应大了些,但这到底是攸关性命的大事,他们也害怕。
肖南玦不再管那些人,而是对四下喊了一声:“所有端酒的婢子都过来。”
一众宫婢听到他的喊声,缓步走过来齐齐跪下,皆是惊恐万分,有胆子小的甚至低声哭了出来。
“都安静,本宫有话要问!”
断断续续的哭声小了些。
“你们若是知道实情,便说出来,本宫自会网开一面,若都不说,那你们”不用他继续说,她们也知道自己会有怎样的结局。
“太子殿下饶命”
听着这些稀稀落落的求饶声,肖南玦就知道问不出什么来。“本宫再给你们一次机会。”
“太太子殿下,奴婢等都是奉命端的酒,至于这酒原先是何人所备,奴婢等人当真不清楚,还望太子殿下明鉴。”说话的宫婢看衣着应是这群人的主事。
肖南玦看她一眼,见她好似鼓足了极大勇气才说出这一番话的模样,便没再为难,对常跟在他身边的内侍吩咐:“去将备酒的人都请过来。”
内侍应声而去。
肖南玦才道:“既是在这宫宴上出现这样的事,本宫也该在这里将此事弄清楚,也好给弦歌皇子及诸位一个交代。”
不一会儿就见一众人在那内侍的引领下走进来,看模样当是已从内侍那里知道这处的情形,个个惊恐着一张脸。
“奴才等见过皇上及诸位贵人”
“奴婢等见过皇上及诸位贵人”
“谁是主事人?”
一个看着三十上下跪在地上的内侍立刻头手着地,哆嗦着身子:“回回太子殿下,是是奴才。”
“抬起头回话。”
“是”
“可知这酒是怎么回事?”
“奴奴才不不知。”
对他的回答,肖南玦自是不满意,“不知?你可知你这一句不知的后果?”
“殿下饶命奴才当真不知是何人下的毒啊”
“来人,将他们都带下去关押起来,待宴会过后本宫再好好审问!”
侍卫应声押人,于是又是一阵哭喊求饶声。
“等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