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场大火不知道烧了多久,早上陈步臣他们从帐蓬里出来的时候,山坡那边还在冒黑烟。
不过已经看不到明火,只有烟。
大概是之前下过一场暴雨的缘故,淋湿了森林。如果不是先下了那场大雨,估计现在整座山都已经烧得七七八八。这事要是发生在遥远的故乡,非得吃牢饭不可。
“听着,以后不许再随便玩火,尤其是在森林地带!”
陈步臣瞭望着那片烧得黑不溜秋的山坡,发出了三人组队以来的第一条禁令。旁边的胖子和蓝羽兮面面相觑地互望对方一眼,一个比一个懵逼。
怎么就不能玩火?
侦捕者的职责就是还天下一个公道。
在这条光明大道上,一切妖魔鬼怪都要退避三舍,谁敢把腿伸出来使绊就断谁的腿,就算是天王老子来了也一样,焚烧一片森林又算得了什么?
胖子感觉这哥们肯定是又犯病了,天生自带的装逼病,一天不装就蛋疼。
“咳咳!那个什么”胖子望着逼气十足的陈步臣,笑道:“作为一个上了黑铁榜的侦捕者,某人是不是应该先把《侦捕公律》背熟?”
“在这个队伍里,老子说的话就是公律!”
这话没毛病,因为他是队长,所以胖子憋出一副哭笑不得的样子,找来找去也找不到回怼的切入点。
三人翻身上马,迎着晨光再次上路。
很快便到达了人人闻风丧胆的画鸣村村口,陈步臣紧勒缰绳收住马蹄,惊望村口牌坊上那三个褪成死灰色的大字,萦绕在牌坊上的那些黑气是什么?
闭眼睁眼,灵光在陈步臣的瞳孔是一闪而过。
开了阴阳天眼,陈步臣越看越迷糊。
原本以为是只阴魂附在那牌坊上面,可是看来看去也看不清魂相,不知道是只什么玩意儿附在上面。
马勒戈壁的!
道行还是太浅了,才半年多的江湖历经,看不透的东西实在是太多。
陈步自暗自郁闷着。
“那团黑气好邪门。”蓝羽兮也望着萦绕在牌坊上的那团黑气,提议道:“臣,用箭射张镇尸符上去试试,看看有什么反应。”
“镇尸符只能镇压尸变者,驱邪符才能驱邪斩晦c净化气场。”
陈步臣将一张驱邪符戳在箭头上,嗖的一声射向牌坊。
正好射在那个“画”字上。
只见灵符一贴上去,瞬间无火自燃,变成了灰烬!而牌坊上那团邪气凛然的黑气却丝毫不减,依旧像迷一样萦绕在上面。
这难以置信的一幕把俩人惊得直冒冷汗。
在正常情况下,驱邪符不可能无端自燃。
这只能说明这道灵符的力量还是弱了点,根本就不足以镇压那团邪气。就好比是一滴水滴入熊熊火海之中,妄想灭火那是痴人说梦,最终的结果就是被烈火蒸发。
实力悬殊太大了。
“臣”蓝羽兮扭头望着陈步臣,忐忑地说:“咱还进不进去?”
“都到门口了,就差这最后一步,大嗱嗱的600赏金呢!”胖子无所顾虑地说:“你们要是怕的话,我先进去探探情况,你们在这等着,驾!”
话音一落,胖子已经策马进村。
陈步臣凝望着胖子那一往无前的背影,眉头紧锁。稍作犹豫之后,他夹了下马肚子,边走边喊:“走吧,是刀山是火海,要闯一起闯!”
“嗯。”
尽管心里忐忑不安,蓝羽兮还是跟了上去。
俩人刚穿过牌坊,蓦然间听到一声异响,像是风吹洞隙的响声,诡谲得很。回头一看,只见那牌坊不见了,来时的路也不见了,变成了恐怖的万仞峭壁。
陈步臣愣坐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