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于佟师爷提高了黑铁召集令的应召条件,最终符合应召条件的只有四个人,竞争性比以往小了很多,也算是一件好事。
陈步臣进入衙堂的时候,大伙都已经到场。
伍羲和,一个手执白纸扇的青年,潇洒得跟个学富五车的书生一样,气质颇为儒雅。陈步臣一进来就看到了他腰上的青铜腰带,在场段位最高的一个人。
方天悟,目测有四十多岁。
不知道这家伙是真道士还是假道士,身披一件宽大的道袍,敞露腰带前的黑铁标志。目前他排在黑铁榜第51名,这种年纪还在黑铁榜上混,也是少见的奇葩。
蓝羽兮,这是一个喜欢撑着下巴思考的女生。
从她那身英姿飒爽的劲装来看,动手能力应该也不弱。看起来十七八岁的样子,目前排在黑铁榜92名,比陈步臣高了5个名次。
说白了,陈步臣是所有应召者中排名最低的一个。
县太爷扫了堂下一眼,目光落在大胖子石可定身上,挑着眉头说:“石可定,你什么时候上的黑铁榜,本官怎么不知道?快出去”
“我不是应召者,而是陈步臣的搭档,有他在的地方就会有我。”
“陈步臣,你确定这家伙不是来捣乱的?”
“!!!”
面对县太爷征询的目光,陈步臣郁闷地点了点头,懒得说话。旁边的石可定两眼一眯,笑咧一口大白牙,感觉这大腿抱得是真爽。
既然陈步臣点头了,县太爷也没刺可挑。
他略过这件事,直切主题:“你们四位能在榜上占有一席之地,并且,其中有个别人还是青铜榜上的侦捕者,那以前自然是没少接各地的召集令,规矩可都还记得?”
四个应召者异口同声地表示记得。
县太爷不再废话,点头后直接吩咐:“佟师爷,跟他们说说案情。”
“是,大人。”
佟师爷作了个揖,转身挺正了身姿对堂前四位说:“城北李员外之女李贞儿,昨天在去清泉寺上香的途中不幸遇难,殁年19岁。目前,我们初步判定李贞儿是因为撞邪而死于非命。但李员外不认可这个结果,非要将所谓的凶手揪出来。”
陈步臣问:“你们判定李贞儿撞邪的依据是什么?”
“仵作已经验过尸,她身上没有任何伤痕,也不存在中毒迹象。李家人自己也说了,李贞儿以往没有任何病史。”佟师爷说:“随行的丫环翠荧说,当时她们路过荒子岭,突然一阵阴风从坟墓里刮过来,跟着她就睁不开眼睛,等睁开的时候她家小姐已经死了。”
身披道袍的方天悟问:“那是一座新坟还是老坟?”
“墓主叫叶凝华,算起来,她去世到现在已经有二十个年头。”佟师爷感慨万千地回忆道:“当年,她曾是清水城有名的歌妓,因为长得太出众,遭人妒忌,被人活生生地剥掉了脸皮。自从她落葬荒子岭之后,这些年,荒子岭没少传鬼闻。平时,大家伙在途经荒子岭的时候都会绕道走,这次也不知道李贞儿是怎么回事,居然不避邪。”
陈步臣追问:“除了那个叫翠荧的丫环之外,还有谁能证明李贞儿撞了邪?”
“没有。”
佟师爷摇了摇头。
撑托着下巴的蓝羽兮若有所思地说:“如果没有别的人证,仅凭小丫环的一面之词就判定李贞儿是因为撞邪而死于非命,我要是李员外,我也不答应。”
这话引起了陈步臣的共鸣。
陈步臣分析道:“一面之词站不住脚,丫环翠荧本身也有很大的嫌疑,极有可能是她在杀害了她家小姐之后,故意用荒子岭撞邪的桥段来掩人耳目。”
“不可能。”方天悟辩道:“刚才佟师爷已经说得很清楚,死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