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知日招在全劫帐中,蕴秀一路赶来,问了守卫,才知道今天打了胜仗,至虚师兄弟们瞅个空档,都来拜会掌令弟子全劫,也正好聚上一聚。蕴秀心想此时不可太多人知道底细,不妨在帐外等候,待日招出来后再做安排。但等了很久,不见人出来,却听得帐内吵闹之声渐起,好像有很多人在为什么事争吵。
蕴秀暗想不妥,赶紧进入帐中,见前营几个至虚弟子都在,毋由杰铁青着脸,履吉辛在一旁拉着累辛,累辛脸上青筋暴跳,正在骂骂咧咧,像要与什么人拼命。亚坤脸色通红,正被日招拦着,兀自在一旁喊道:“你勾结妖女,祸害同门,害死祖目天,现在还要去通报消息。你不要以为有全劫师兄遮罩,就不把我们放在眼里。”履吉辛说道:“毋师弟所言也未必不是捕风捉影,大家不要在此胡闹。”亚坤嚷道:“履吉辛,你虽是长师兄,但是说话算不得数。现在掌令师兄在此,看人家有何话说。”全劫左右看看,被夹在中间,开不得口。累辛还在破口大骂:“小子胆敢无礼,你再血口喷人,看我将你一棒打死。”
蕴秀见他们师兄弟剑拔弩张,一不留神要起火并,忙要走过去劝说。却不料几人视若无睹,继续吵吵嚷嚷,拉扯推搡,全劫一时要挡着亚坤,一时又要喝住累辛,两边不讨好,真是进退两难。亚坤仍在般般件件,说累辛走漏消息,害惨虬幽,害死祖母天,差点害死青峰和冰如,说累辛早已背叛师门,投靠犰枭,说全劫徇私偏袒,害同门蒙羞。说到兴处,履吉辛喝止不住,累辛早已听得怒不可遏,终于忍无可忍,一仰身,甩开了履吉辛,冲过去一把推倒亚坤,随手抓起旁边铜棍,照着亚坤就要砸下。旁边毋由杰一声怒喝,“你要干什么?”累辛棍头转向,一把向毋由杰劈了过来,口中一边喊道:“都是你——”师兄弟几个不料他发狂入魔,猝不及防,霎时愣在当场。全劫正在两人之间,一时情急,一把掳住铜棍,抬起金刚掌,照累辛脑门一掌劈下。若在平日,累辛法力护身,一掌之力不过将他击倒,尚不至于伤到真神,但此刻他心智迷失,魔性冲发,一记金刚掌,顿时魂魄飘散,立时轰然倒地,气息奄奄。全劫赶忙抱起,只见累辛眼角挂泪,喃喃道:“师兄,我没有——”然后双眼一闭,再无声息。帐内顿时鸦雀无声,蕴秀也是不敢挑话。全劫把累辛轻轻放下,说道:“累辛被我所杀,以后我自会向师父禀明。此事不要再提。”看蕴秀在一旁不知进退,全劫就请蕴秀安顿累辛遗体,众人默默退出帐外。蕴秀经历这一场纷争,还要硬着头皮向日招传话,让他速回至虚请真君前来。日招连夜动身离去。
蕴秀一路犹豫是否向师父禀报累辛被杀之事,返回自己营帐,见厌离正站在帐外。蕴秀欣喜异常,拉着厌离说道:“师父说你们接到全劫的消息,定然会让你前来。前几天全劫c清如就已经到了,我还一直担心你路上是否遇到意外。”拉着厌离进到帐内坐下。厌离说道:“接到消息我就动身了。二师兄让顺路到露迦城,查探西托的传闻,所以晚来几天。”
一听到西托的名字,蕴秀不由得怒气冲头,“这个恶魔,传言在露迦城搞什么踏雪寻春的名堂。前几日,大师兄受伤,冰如c小宝护送他回上虚,半路与他遭遇,害得冰如险些丧命,现在大师兄仍然下落不明。”
厌离腾得一下站了起来,问道:“大师兄受伤了?”蕴秀让厌离坐下,将师兄弟与伏雷作战经历一一讲述,濛勇为救少唳被秃角刺伤,三人如何遭遇西托,古墓王如何设计帮二人逃脱,动情之处,不觉声音颤抖。说到濛勇至今生死不明,厌离忽然想起一事说道:“师父走后,五师兄谨守镇元鼎,在鼎角放了八颗明珠,每日小心照看。就在前几天,我看他神情焦灼,叫二师兄进殿,不知道为了什么。我来前与五师兄辞行,见一颗红色明珠已跌落在鼎中,问五师兄,他说自己正是为此焦急,但也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