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在危急万分之际,一个熟悉而又冷峻的声音凭空想起:“太祖爷在此,谁敢猖狂?”
话音未落,两男两女,风驰而至。一把赤霄剑,一把苗刀,两把缅刀疾如骤雨般地砍向程嗣鳌等人,刹那间,就将四五个家丁击伤。特别是那把赤霄剑状如疯牛,锐不可当,不管是兵刃还是家丁,挡者立伤,一时间,狼哭鬼号,惊呼一片。
云龘喜出望外,高声喊道:“尚文c华生!是你们?”
尉迟延魁听到云龘如此一说,立刻警觉,颤声叫道:“不好,他们伏有帮手,没准接续还有后援。胜负不争一时,兄弟们,快撤!”
程嗣鳌也不敢继续嚣张,紧攻几刀,跳出圈外,高声骂道:“李白,你敢勾结番人造反,朝廷定不饶你!”
说完,这些恶棍仿佛一群丧魂的野狗,夹着尾巴仓惶逃窜
夜幕低垂,江风轻瑟,哗哗的江水声把周围的一切都温存地哄睡,不管是飞鸟,还是鱼鳖;不管是山林,还是草木,总之什么都拗不过这沉沉的夜色。但只有一艘艛艓除外,依然不知疲倦地沿江而下,赶赴远方的行程。
艛艓是一种二层的楼船,体积不大,仅能容纳几十个旅客。但客舱还是比较讲究,分为上中下三等舱,上等舱和中等舱在艛艓的上层,分为左右两侧,相当于两个包房,分别有四个铺位,挤吧挤吧,再加两张临时床,也可睡下六个人。上等舱位于艛艓正前部,视线毫无遮挡,沿途两岸的风景尽收眼底,美丽的风光,翻涌的波涛,特别容易引起文人骚客的豪兴大发,这是权贵们的首选;中等舱紧挨着上等舱,只不过排序在上等舱之后,除了前方的视野受到影响之外,两侧都是一样,但后方却是一览无余,不争前方许多景,却得后边一片天;下等舱位于艛艓楼下,是一个通透的大舱,大概可容纳几十名旅客。一般平民出行都是首选此舱,虽然空气和视野逊色很多,但同样可一同到达目的地,虽然不是特别享受,但是体谅囊中,省钱才是硬道理。
此时两个上等包舱内的十个人都还没有入睡,正在热烈地交谈着什么。其中,左面的包舱里是四个男人,右面的包舱里是六个女人,他们正是峨眉遇险c连夜入江的云龘等人。
在那个十万火急的时刻,云龘看到华生c于薇薇c尚文c凌云四人从天而降,顿解杀身之祸,高兴得差点没蹦起来,高兴之余又是特别的惆怅,因为他没能看到卫国c蔷薇c金成鑫c青竹四人。他们是否过来?还是个疑问?但他没时间询问那么细,毕竟他们刚跟程嗣鳌c尉迟延魁c侯继祖三人结下梁子,在此耽搁,无异于自取灭亡。这三家手里可是既有军队,又豢养大批家丁,等到他们带领大队人马折回,云龘他们几个势必被碾成粉末,无论如何都得尽快撤离。
可是就这样拍手一走,卫国他们该怎么办?总不能扔下他们不管,自顾自逃命吧!云龘可做不出这样的事情。思来想去,还是先找个饭馆打打尖,把情况问清楚再说,即便程嗣鳌他们真的引兵前来,一时半会儿,也不能马上找到他们。
于是,云龘等六个人上前与李白及宗小姐三人相互通名认识,算是因缘巧合,结下了生死之交。这时大家才知道宗小姐三人的名字,宗小姐叫宗蕙,受伤的婢女叫剑兰,另一个婢女叫霜菊。
云龘刚一说出自己欲先找个饭馆打尖c躲避追兵的想法,大家马上赞同。华生先是给剑兰简单包扎一下伤口,然后十个人不由分说,快步向山下奔去。他们十人知道,不能找山路旁边的饭馆,而是绕到山路里侧,才找到一家不大的饭馆,坐进里侧临近窗户的包房。这样,如果发生紧急情况,也能便于进退。
李白看出云龘似乎急于要向后来的四人询问什么?,便给宗蕙三人使个眼色,宣称趁酒菜未上之前,先逛逛风景,熟悉一下环境,便知趣地走出包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