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为,血债血还了!”
陶谦早已怒发冲冠,惊堂木一拍,大喝一声:“来人,速将这贱妇拿下!”
马五c吴六c郑七等捕役一拥而上,将早已瘫软于地的许银花,砸上铁镣c木枷,也拖至嫌犯之列。厅堂四周,顿时响起一片欢呼之声。
卫国威风凛凛,目光扫视全场,沉声说道:
“既然戚悦c许银花等首恶已然归案,主犯之一余双亮又非从犯,那么这个隐藏最深c心肠最毒之恶徒究为何人?”
卫国停顿片刻,眼光闪电一般扫向侯庆,接着说道:“当我们造访东门客栈之时,一个重大嫌疑之人进入专案组视线,他——就是东门客栈老板侯庆!”
四周人群又一次掀起骚动,上千双眼睛都在努力搜寻着,谁才是侯庆?
卫国用手一指惊恐万状的东门客栈老板侯庆,缓声说道:“此人年龄c身高均在嫌疑范围之列,而且当我给他倒茶,趁他谦让急欲起身之际,我故意发力将其按住,他竟似软棉花一般脱力跌坐,表现得似无缚鸡之力;而我假意失手碰掉酒杯,这一次,他下意识地反应神速,伸指夹住酒杯,竟连一点酒水都未溢出。我马上意识到,侯庆绝非凡人,也是一个深藏不露的高手。然而,令我意外的是,'11·15'案件,侯庆晚间被食客打伤,客栈人员均可作证;'11·23'案件,侯庆参与赌博直至深夜,当时赌友亦可为证。似乎采花案件也与他无关。然而,此类案件非他所为,并不代表他就是安分守法之徒。”
卫国话音一转,声调提升两度:
“诸位可记得武帝陵墓被盗案件吗?当时陵墓之内金银财宝失窃无数,包括一把高祖斩蛇起义的赤霄剑。当时官府通缉的盗墓者就是喧嚣一时的江洋大盗——通臂猿孙贺。当我们其中的尚文亮出仿造的赤霄剑之时,侯庆吃惊的表情,我至今记忆犹新。那是一种惊诧到极点c却又掺杂着有些不解的混合表情,我立时反应到,他可能熟识此剑。当我询问他是否认得此剑时,他又矢口否认。所有这一切都说明,侯庆见过此剑,并且大有渊源。另外,可笑的是,他竟也故作聪明,与余双亮犯下同样的错误,化名亦然用了隐喻。'侯庆'的寓意不就是'孙贺'吗?”
厅堂四周的人群开始交头接耳,窃窃私语。侯庆更是面露惊惶之色,叩头向上,大声申诉:“大人,小人一向安分守法,从未作出逾越法纪之事,望大人明察!”
卫国耸耸肩膀,冷笑连声:“我一直奇怪,你为何留着不伦不类的络腮胡须?现在我才恍然大悟,你是害怕与通缉布告的画像比对!并且一直故意隐瞒武功,宁任他人打伤也不暴露,其用心可谓何其良苦!可是赃物却无法掩盖,我已命人在你的房中起出赃物,你还敢抵赖吗?”
这时,一直没有露面的尚文,押着一车珠宝从州衙后堂转出。原来,尚文到东门客栈起出赃物之时,早已用步话机通知了卫国,所以,卫国才胸有成竹。
侯庆看到满车赃物,知道大祸临头,于是双脚点地,身形鹤起,脚踩证人头顶,就想遁逃。但他近旁的朱恩,反应更快,纵起之身,跃于侯庆之上,运脚劲力一踢,立将侯庆踢翻在地。马五c吴六等人急拥而上,将这个隐迹多年的江洋大盗死死按住,砸上铁镣c木枷,拖至嫌犯之列。
卫国额头微点,轻笑两声:“哈哈,真是你方唱罢我登场!那么现在,该是揭开狐狸面纱的时候了。”
说罢,卫国炯炯如炬的目光,缓缓地从马五c吴六c郑七等人的脸上扫过,每一个目光交织,都能使被看者如遭电击,惊悸一凛;最后,犀利的目光再也不动,死死地停留在精神焕发的朱恩脸上。开始时,朱恩并未介意,但是转瞬,他便觉得有些不适,甚而有些惊惧。他的身躯不觉轻微地摇晃一下,丝丝凉气隐隐地掠上心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