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c
习习的秋风,好像一个多事的乐手,把官道两旁的树木,弹奏得瑟瑟低吟,就连那片片庄稼,似乎也没有放过的道理。尽管天交十月,在中国的东北,已然层林尽染,但是长安城外,上午的阳光,却依然有些炙热,只是偶尔拂面掠过的清风,细细品味,才开始感到丝丝凉意。
尚文驾着一挂四匹马拉的篷车,向东北的方向驰行。尽管,他已多年未摸马鞭,但作为农村长大的孩子,捡起来并非难事。如果不是偶然的穿越,恐怕在遍地都是汽车的城里,他还真没机会重拾旧艺。
凌云坐在他的旁边,情绪怡然地品味这复古的坐乘,心中时不时泛起异样的惬意。如果没有错开的时空之门,她和木讷的尚文,可能还会保持一定的距离,虽然,她也知道:他和自己一样——单身!他们虽然也算好友,彼此互有一定的好感,但也无非唠唠武术c登山等体育方面的话题,相互帮助,相互敬重,却从未涉及到敏感的话题。他们之间,仿佛有一层厚厚的窗户纸,谁都不想捅破,或者说谁都害怕捅破而遭拒绝,其结果是两楼相近,总有距离。然而今天,一贯矜持的她,或许是身处异世c举目无亲的缘故,却忽然对尚文产生一种莫名的依赖,总想和他挨得很近,哪怕不说话,只要这么坐着就行。她不知道,这算不算“那个”了?
在貂蝉出现的一瞬间,尚文的心里变化,作为女人,她完全有所感知。当时,不知为何?她心中立刻产生一种嫉恨,真想上去揍他一顿,或者大哭一场。她想,这种心理感受,恐怕于薇薇和林紫定会更加强烈。好在貂蝉只是天边的彩虹,只能远观,而不能亵玩。
她忽然产生一种想唱歌的冲动,唱那首《相思风雨中》。哎呀,怎么想到这儿了?她的脸顿时热了起来,偷眼瞟瞟尚文,见他正专心驾车,提起的心,才稍稍放下。转而,她心里又开始骂他,死木头旮瘩!
想到这,她不无羡慕地向车里瞧了瞧,见于薇薇正幸福地斜靠在华生的肩膀上沉思,林紫则欠着身子,透过车窗向外观看,一只手按着云龘的大腿,仿佛只有这样,才可以保持平衡。女人的鬼心眼儿啊——女人最知!
昨天云龘一众,虽然未答应帮助王允c貂蝉二人拔奸除恶,但是却清楚地点破“连环计”可成,并且,还对他们的将来有所触碰。王允得知当朝最大的祸患——董卓可除,欣喜异常,竟对众人即将的东北之行,慷慨解囊,不仅资助一百两白银以作路费,而且还送给众人一挂四轮马车。处在两千二百多年前的汉朝,这可是一份非常贵重的礼物啊!
这种马车,当时称为“輚车”,又称卧车c寝车。从名字中便可知道,这是一种可以在车上睡觉的高级卧铺车,专供达官贵人乘坐,属于高级公务用车系列,用马牵拉,其厢体是封闭的,前面开门,车厢两侧各有可开启的窗户,便于调节车内温度,可以说是早期带空调的豪车,与现代的房车很相似,当然,玩“车震”比现代的普通轿车更方便,也更舒适。
窗外的景物,随着马车的奔行,一一掠过,长安的城楼,已然不见。
林紫偷偷从兜里拿出貂蝉的照片,背对着云龘仔细端详。她可不想让云龘看见,以免他再度心猿意马。
貂蝉的确太漂亮了!她的一颦一笑,实在难忘,即便是女人看了,也难免着迷。
当与王允和貂蝉告别时,林紫拿出相机,特意给貂蝉拍了两张照片,并当即一次成像,送给了她。
貂蝉接过照片的时候,秀目和小嘴张得老大,半天都说不出话来,欣喜与惊诧交替撞击着她的心房,令她的娇躯颤抖不已。
这是何等的神奇之物!能够立刻定格于她的容貌,即便再高明的画师,也难望其项背!
王允同样惊得目瞪口呆,连连赞叹神仙的宝贝奇妙。临了,他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