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爷爷宁维林娶妻桃花营詹氏好奴儿,育有俩子三女,长子宁德智,小名圆民。次子幼亡。
爷爷小时也淘气,经常玩水,什么狗抛,死人漂,玩得不亦乐乎。
有一次,正在池塘里游得欢快,不想被尾随而来的老爷爷发现了。
爷爷一见老爷爷踅摸来了,怕挨打,跟前也无救兵。于是,喊也不应,反而越游越远,躲到芦苇荡里去藏身。
老爷爷气得不轻,将爷爷的衣物鞋袜一股脑儿都部(抱)回了家。
天黑了,爷爷也没有回家。家里人怕了,撒开人马可劲儿找,至半夜也没有找到。
一下子闹翻了天,老娘娘爷爷的母亲一把鼻涕一把泪地数落着老爷爷:“我就这么一块(个)独苗苗了,你看见他叫不回来也就罢了,你把他的孩(鞋)袜全都部(抱)回来,你不是让他羞臊地上不了岸,见不了人。有块(个)长七八短我也不活了!”
“还不都是你惯得!”老爷爷,爷爷的父亲也火冒三丈。
“你,你这是要我的命啊!”老娘娘爷爷的母亲不由得更哭得凶了。
老爷爷本来就是想吓唬吓唬爷爷,不曾想至半夜也不见人。自己老婆又哭又闹,一时间也没有了脾气,只是急得在地上打转转。
正在一家人闹得不可开交时,老二爷爷从北院里过来了。弟兄们一见面,老娘娘又不好闹腾,躲一边哭去了。
老爷爷见二哥哥上门,忙让座。一边唉声叹气:“为我那不争气的儿子,惊得一街俩巷,连累二哥这么晚还来一趟,实在是怨我教子无方,看他回来我不打断他的狗腿!”
“休说气话,你要是应承我不打圆民,我就告诉你下落,若你还要打要杀,我就不管了。”二老爷爷坐在太师椅上,四平八稳,不急不躁地端着下人送过来的茶抿了一口。
“在哪儿?”老娘娘一听顿时止住了哭声。
“嗨,逆子!二哥,你就说吧,我不打他就是,不过这小子也是被惯得。回头我想办法在好好教育吧。”老爷爷知道自己喊打喊杀也是气话。
老娘娘知道是老爷爷怨她纵容,也就不开口,等着下文。
其实那天爷爷看见父亲气得胡子直翘,心道坏了,此时不跑,更待何时。一股脑狗抛着,游的芦苇荡藏了起来。
眼看得自己老爹将衣物鞋袜全都拿了个一干二净,一件不剩。心里知道是被自己气狠了,回家肯定一顿好打。又光着身子,不敢白天见人。
挨到晚上,在水里泡得皮肤都发了白,才悄悄儿爬上岸来。浑身冻得直打哆嗦,又冷又饿又不敢回家,躲在麦燃(四声麦秸)垛里,刨了个洞,打起瞌睡来。
他倒是睡得又香又甜,家里老老少少,上上下下,亲戚朋友,左邻右舍全都被发动了起来,七处寻找也不见人影。
老二爷爷,爷爷的二大爷(二伯),听说自己侄儿子耍水,被老三逮了个正着,衣物孩(鞋)袜都部(抱)回来,可娃娃至天黑还没有回来。自己一寻思,也加入找娃娃的行列中。
“醒醒,醒醒,你小子还睡得着,家里都快疯了,走,跟二大爷回家。”
爷爷睡得正香,正梦见在水里逮蛤蟆逮得上瘾,却被摇醒了。一看是自己二大爷,就连连摇头:“我不敢,我怕我爹打我!”
老二爷爷,爷爷的二大爷(二伯)拿自己的衣服把爷爷包了起来,抱着爷爷边走边说“不怕,今天晚上先睡二大爷家,我给你说情去,保证不让你爹打你。”
“二大爷,你是怎么找见我的?”爷爷也奇怪。
“你说呢,其实我小时候也和你一样,也下水摸鱼,逮虾。不过你以后可不敢再耍水了,万一有块(个)腿抽筋,再说你就不怕水里头有水鬼?把你拉下水,上不来?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