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木板向旁边翻了过去。我的脸偏向一边,以防灰尘荡(眯)住眼睛。站在下面又等了等,生怕有什么东西闹(弄)住我。
见没什么动静,慢慢地踩着木梯,爬了上去。
“咦?”四周围了一圈金黄色的丝绸,还有四条乌黑的桌子腿。刺眼的光线顺着丝绸穿了进来。
“呼!”我终于长出了口气。看来是到地面外头了。
掀起一面的绸布,就往外爬。“啊!”原来是到了文昌阁的一层大殿之内的贡桌下。
又爬回桌下,将盖子轻轻地盖好,居然严丝合缝,看不出一丁点的蛛丝马迹。
我倒退了出来,跪在禄星爷爷贡桌前恭恭敬敬地磕了三个头。整个人歪在地上起不来了。自己也知道是连惊带吓,逃出生天,精神松懈下来的过,估计缓一缓就没事了。
歇了半天,打起精神,一步一步向殿门走去。
“吱一一”,拉开殿门,轻轻关上。我没敢多作停留,跑向文昌阁的山门。
“哧溜一一”一个黑色的东西穿了过去,顺着山墙就爬到了殿顶。
我一愣神,好像还是那只纯黑的猫。看来是我打扰到它了。
“咪咪,过来!”我向它招手。
“喵一呜!”黑猫闪着机灵的眼晴,放下警惕的神情,炸起的毛也松驰下来。
“来,过来!”我对它笑笑。
咪咪往前走了几步,看了看我,终究还是没有过来。
“再见!”我冲它摆摆手,只好放弃。
它居然点点头,同时摆了摆爪子。
“回!”我拉开山门,一溜小跑回了家。
“洪燕,你圪将(躲藏)的浪港(哪里)来,怎腻(怎么)也盺不见(找不到)块(个)你?”还没有到家门口,永萍,海萍,志英,珍萍,丽芬她们就围了上来。
“哈哈,不告诉你们,我就知道牛们(你们)书(谁)有盺(寻)不见我!”我面带得意之色。其实心里想起来还一阵后怕。可不能告诉她们,要不了,万一有个闪失,歪可(那可)不是好玩的!到时候,还得出了人命(念i,四声)了。我还要揽夯(下)粥(稠)的,出夯(念chua,一声,出下)斗拐(大祸)了。还不得一家儿行(念hang,一生)把我打杀(死)了。
“你这块(个)在小气鬼!歪(那)也照样儿逮你!”珍萍照我肩膀上给了一拳头。“你又没浪(没有)偷了电报!”
永萍麻利地抓住我的手,“你还要飞得天上了!看你还能跑得浪港了(哪里去)?”
“嘿嘿!有意思,牛们(你们)这么多人孰(谁)偷了电报了?”我盯着她们的表情。
“孰(谁)也没浪(没有)偷了!”她们憋着笑纷纷摇头。丽芬悄悄给我使眼色。
“在(这)是甚了?”我指了指本应该放在我家大门口东面圪台的半头砖(电报),“在(这)半头砖成老(了)精了,长阿角从东阿上跑得西阿上了(长上足从东面跑得西面了)?牛(你)们逗我开心了吧!”
一家儿夯(大家)都笑了起来,“孰(谁)教你这低(这么)半天都不过来,我们的嗓子喊而囊你都喊得成了哑巴儿咧!不抓唬(捉弄)你抓唬(捉弄)谁了?”
我不好意思地笑了笑,拉起永萍和丽芬的手,“走,去我夯吃寒菜去(去我家吃咸菜去)!”
几个人连跑带跳地进了广亮门,一窝蜂地拥到了东南角小厨房的门口。
几块方砖垒成了上下俩个母鸡窝,母鸡窝上面放的半大的寒菜(咸菜)瓮,能有一人高。
我们孰(谁)也探不上,几个人七手八脚找来了几块砖头垒了块(个)小台阶,我特(托)住志英和珍萍的肩膀,搬住瓮儿沿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