歌姬轻歌曼舞,长袖飘飘,引的众多贵人拍手叫好。走廊中穿插的侍从端着糕点美食,如流水般呈上来。
老瞎子笑眯眯的不知道对着谁笑,手上的动作却不停,也不用筷子,脏手胡乱的在桌上摸起个食物便塞进嘴里,看的花颜一阵牙痒痒。
靠窗的坐席并不大,仅够四人坐的檀椅,以及精雕细刻的木桌。
席中还有一人,一袭常见的书生青袍,却无穷酸之气,反而尽显尊贵。他静坐在老瞎子旁,微笑着看着花颜。
花颜从容坐下,仿佛自己不是客人而是主家一般,看也未看那人,而是迅速并毫不客气的拍开老瞎子的手,将一盘完整并未遭到“恶手”侵袭的糕点端在自己面前,开始狼吞虎咽起来。
老瞎子笑了,那人也忍不住笑意涌现。
那人拍拍手,叫来侍从,又要了些糕点果盘,回头看向老瞎子:“道长,他便是你口中的那颗‘星’?”
“啊呸,兀小子,你也叫我老瞎子就是,再叫道长便打你屁股!哈哈。”
青袍之人满脸苦笑,只能无奈的看向花颜。似解释般开口道:“家师与老道长为挚友,小时曾见过道长几面,阔别多年,今日幸得再见道长,如见家师一般倍感亲切,便在此侍奉一番。闲聊之中听闻道长在此等人,我还想是何人值得道长等候呢,却原来是这位小兄弟,失敬,失敬!”说着便起身向花颜躬身行了一礼,无比诚恳。
花颜吓了一跳,赶忙避过,同样行礼道:“兄台折煞小子了。”说着的同时眼神瞟向老瞎子,却看见那个可恶的家伙一脸淡定的摸进自己的盘子,大嚼大咽,老脸都皱成了一朵菊花。
花颜狠狠的看着老瞎子,什么世外高人,就是一个老忽悠加老赖皮加贱人。
那人道:“小兄弟可否交个朋友,吾名兀秫骨,不知小兄弟名讳?”
花颜挠挠头,心想还得装个乡下小子,便憨憨的开口道:“俺叫花颜,从北边山里来的,不懂礼数,还请兄台不要见怪。”
那人还想说什么,却被老瞎子打断。老瞎子哼唧俩声,一拍桌子道:“好了兀小子,你先回去吧,改日回去替我问问那老鬼何时死。唔,顺便把账结了。”
那人苦笑一声,拱手道:“既是道长所言,吾便不打扰了,只希望道长能回去看看家师。”又面向花颜道:“花颜小兄弟,希望还有再见之日,告辞!”
“快滚蛋!”老瞎子不耐烦道。
那人笑了笑,看了花颜一眼,转身潇洒而去。
花颜看着那人从楼梯消失,回身一脚踩在椅上,揪着老瞎子的看不清颜色的肮脏道袍压低声音道:“死瞎子,真是流年不利,又让俺碰到你了!”
老瞎子呵呵笑道:“臭小子别动手动脚的,我可是老人家,禁不起折腾咯!”
花颜咬牙切齿道:“老王八蛋,当日俺和你分开之后发现丢了包囊中大半的铜钱,是不是你偷的!”
“咳咳!”老瞎子有些脸红,辩解道:“臭小子,不是偷是借,毕竟老夫还得去见个老朋友,没点钱实在不好意思呐,嘿嘿!”
“为老不尊,不知羞耻,既然是借那就快还钱!”
老瞎子搓了搓双手,挤出满脸褶皱的笑容道:“不如老夫给你算算命?便当做还钱罢。”
花颜拍案而起,指着老瞎子喊到:“老乞丐你竟然敢偷东西!”
声音洪亮,绕梁不休,惊吓的歌姬舞女们一时失声,许多贵人猛的打个哆嗦,惊恐的回头看来,一时间,二层阁楼中鸦雀无声。
楼梯下蹭蹭蹭涌上来一堆铁甲鲜明的士兵,短暂的分辨后,包围住了花颜和老瞎子二人。
老瞎子侧着头听了一阵,咬牙切齿的骂道:“臭小子你你你你”哆嗦着手指你了半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