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眉头一皱,借着这股气势轻飘飘的飘走,霎时便了无踪迹,远远的传来姣笑声:“城主大人,小女子失陪了,您啊与我家兄长喝酒坐谈吧,咯咯”
流星坠落的声音愈发刺耳,烟火将黑夜照的通明,光罩中,隐隐有个模糊的人形。
欧阳少恭怒吼一声,不知从哪里摸出来一柄绣剑,举剑迎上。
星光被炙热的焰火烤的扭曲暗淡不已,欧阳少恭满目皆是暗红。一只赤脚从火中伸出,直直的自上而下踏来。
轰隆一声巨响。凉亭成墟,欧阳少恭原先所在之地变成一个巨大的大坑,缭绕着火光。
天地间并未重归寂静,城主府前,无数家丁管事,以及驻守的官兵们乱成一片,像是天灾一般,到处都是哭喊之声。
欧阳少恭穿着粗气,浑身浴血,纵横交错的大小伤口缓缓的淌着鲜血。他披头散发的站在原地,衣衫褴褛,握着断剑的右手无意识的颤抖着,再无一丝风度。
面前燃着熊熊大火。
从火中走出来一个人。
像是原始部落般的野人,散乱的长发随意的披在肩上,也许身上还曾围着兽皮,但此时却只剩褴褛几片贴在身上,燃着火焰。他雄壮高大,浑身赤裸,像是天赐的大自然的儿子,拥有比拟凶兽的身体。
那人逼近欧阳少恭,目光如炬,像是猎食的狮子。他走近,看着宛如乞丐的欧阳少恭,露齿一笑,伸出大手。
“你你好!”
凉风习习,费落纵马飞驰,看着身后远方那团火光轰然掉落,心中蓦然发紧,有种心慌的感觉。沿路灰黑色的树木与房屋建筑飞快的落在身后,可他仍旧皱着眉头,不断抽挞着身下的坐骑,身上系的披风被风拉扯的,骤然远去,像是受伤掉落的大雁。
前边有一座塔,塔后便是城主府邸。塔尖挂着一轮明月。
有一女子立于塔尖,翩翩起舞。舞姿如梦如幻,似仙子空中漫舞,又似凤凰环月。轻纱曼曼,朦胧醉人。
天地都因此而沉醉,寂寥无声,幽幽沉静,徒剩那美妙的身姿,在薄纱中若隐若现。
费落遥遥望见,一时间心神失守,沉醉其中。忽而又在刹那间醒悟,怒喝一声,勒马而止。
“广兰曲?你是何人?”
女子不答,自顾自的跳舞不止,两只玉足轻灵的飞舞在塔尖。
仿佛世间没有任何事,能打断这支舞。
费落一拍马头,坐下之马轰然化为肉泥,他借力跃起,冲向那女子。右手虚抓,那女子爆为血泥,撒落空中。费落面无表情,在空中回身一看,却大吃一惊。
身后哪还有原来的路,八座一模一样的高塔分落八方,每一座塔尖都挂着一轮明月,都有一个女子漫舞。费落阴沉着脸,已然看不到城主府的冲天火光,不由焦急喝道:“雕虫小技,怎能困住本将!”
费落再踏风而起,化作一道暗色闪电,飞向八方,有在一瞬间回到原处,缓缓降落。
“噗!”
八个塔尖的女子同时爆成血泥,四处飞溅。血迹肉沫未等落地,便蓦然消失。
景色再变,密密麻麻的高塔重叠而落,环绕成圈,出现六十四个同样的女子翩翩起舞,塔尖的明月却消失不见。费落笔直的站在原地,身上弥漫出一股杀气。他若有所思的抬头,头顶那一片星空却也消失了,变成一片暗红之色,细看之下,确实一轮大的恐怖的血月当空而照。
舞姿骤停。
六十四个女子宛如一体,同时看着费落,掩面姣笑道:“将军真是狠心,怎舍得杀我这一弱女子呢?咯咯咯”声音重重叠叠,回荡缭绕。
费落粲然一笑,双手平举,闭上双眸,像是在拥抱那轮血月。猛然间睁开双眼,眸中精光灼灼,双手紧握,那六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