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花颜。

    他很久才无声的张嘴大笑，一口黄牙上还粘着几片菜叶。他从腰间布兜中取出一个水壶，用手蘸着清水在门上写了几个字，满意的点头离去。门上水渍渐干，并没有留下任何痕迹。

    老瞎子休闲的摸索着下楼，去了一间酒楼。摸出了几枚铜钱在小二皱眉恶心的表情中昂头走了进去，点了一个馒头，一盘咸菜。

    他埋头大吃，仿佛馒头就着咸菜是十分美味的佳肴，又露出猥琐下流的笑容来。没有吃客肯坐在他周边的桌椅上吃饭，这让掌柜恼怒不已，挽起袖子准备赶走这个老乞丐。一只洁白却微微有些皱纹的手伸了过来，一个灰衣布履的僧人拦住他，那僧人面容年轻，一双眼眸却深邃苍老，俩道白眉平静的弯曲下来，垂落脸侧。

    僧人给了掌柜一锭银子，将他打发走，又要了俩壶清酒，一盘熟牛肉，然后款款走过去，坐在了老瞎子的对面。

    掌柜奇怪不已，今天来的人都好奇怪，一个算命的瞎子，还有一个喝酒吃肉的和尚。不过他也没说什么，匆匆去了后厨打点。

    僧人微笑着看着老瞎子，突然问道:“施主可否给我算一卦？”

    老瞎子呲着黄牙，不客气的说，“一千两黄金一卦。”这费用竟是比起花颜贵了无数倍。

    僧人缓缓点头。似是知道他的脾气，注意的看着他未动的双手。

    老瞎子的双手给在吃完馒头咸菜以后便一直没有动，静静的放在桌子上。

    他道，“此前免费送你一卦，饕餮出来了。”

    和尚温和的神情消失，变得十分庄重，良久又突然低沉下去了，宛如一尊悲天悯人的活佛降临。“因果循环，他若再次造孽，贫僧会一路追踪他的。”

    “哪怕是同归于尽？”

    “贫僧亦不足惜。”

    老瞎子低声叹息，问，“来找我就为了算一卦？”

    “贫僧久坐寺内，心神不宁，恐怕大劫将至。老骨头撑不住了，先来看看你们这些老朋友们。”

    老瞎子苦笑，“我们这些老不死的，都活的太久了，也不知能否等到昊天降临的那一天。”

    “我们等不到，后人也终归会等到，佛祖慈悲，早已留下了后手此事先不提，我要算俩卦。”

    老瞎子哈哈大笑，复又正色，严肃问，“何卦？”

    “我要算一个孩子”

    老瞎子听后笑着摇头。挥手阻止，道:“我看过他了，不过算不到。天机看尽，终归是虚假，他一半是光明，一半是黑暗。”

    老和尚皱眉，沉思良久，又开口，“那，饕餮在哪？”

    “北上，金帐深处的荒原。”

    老和尚一惊，“如此之快？也是，当年他便是最有天分的那一个，可荒原深处不是有你的”

    “嘘。”老瞎子摇头不语，呲着满嘴黄牙，看起来很是开心，“你我不如去琉璃塔下一局棋，十年前那场没下完的残局让我好生遗憾。”

    老和尚莞尔一笑，白眉挑动，“甚好，贫僧也该见见那俩个小家伙了，哈哈。”

    一股清风拂过，俩人消失不见。

    掌柜正要吩咐小二端着一盘熟牛肉和俩壶上好的清酒送过去，突然就傻眼了。周围的食客满脸激动，很多人跪倒膜拜，口中不断称着“神仙降世啊”

    不知哪里的古寺钟声回荡，像是归礼朝拜开始了，又像在恭送老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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