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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车厢内,陈映容蹲在他身前,解他衣带,沈某人当时就傻了。

    只见纤手从腰间划过,轻柔的动作伴着发香,这样的场面着实惹人遐想。

    她抽下沈默的黑丝绒带,换将上一束星云纹饰,再散尽乌发,着灰丝缠束,戴一方乌角巾。

    整理妥当,她又弯腰端了他良久,才说:“相公打扮一下,也挺俊的呢!”

    似乎是自己误会了,沈默极为罕见的低下头,含糊道:“你开心就好。”

    陈映容看着他腰间的香袋,琢磨了一会儿,“谁送的?”朝着香袋一指。

    “哦!”沈默恍然道:“是朋友送的。”

    “摘了!”

    “挺香的。诶,你别扔啊”

    二人又在车厢内絮了会儿话,多半是沈默在解释关于香袋的问题。马车也在城门处停下,门前拥堵的人群甚广,二人只好步行出城,途中挨肩擦背,就将她护在怀里。

    花了两刻的功夫才从东门出来,过了白下桥,人头攒动自不必说。

    未到中午,掠过的春风仍带着丝丝凉意让人清爽,心情也随之畅快。

    天上的云看上去不高,是有些低的,也许是因为飘荡在空中的纸鸢,让人觉得云儿就在眼前。

    孩童们在地里奔驰,寒冬的约束在暖春里释放,随意的在地上铺一层布,便能坐下,倒让人觉得洒脱。

    他们的目的地不在这里,与人约好的见面地点还在前面。途中偶尔会有人打招呼,沈默认不出对方,便点头示意。二人顺着大路往前走,到了十字路口,再偏转向左,气温也随之下降。

    沈默几次想去牵她,总觉着大庭广众之下有些不妥。陈映容也不在乎那些,挽起他的胳膊,斜靠着肩膀。

    像似被踩着尾巴的狐狸,沈默前后左右瞅了一遍,发现有不少夫妻情人似他二人,这才安下心来,享受难得的安宁。

    “早上弄了条大鱼,晚上回家吃。鱼头炖汤,鱼肚烧着吃弄糖醋的,鱼尾炸一下,肯定下饭。”

    “听相公的。”

    “春意盎然,几天没见着太白兄了,还有点想他。”

    “李家叔叔不是在饮酒,就是在去饮酒的路上,确实潇洒。”

    ☆

    燕雀湖畔有凉亭一所,亭内坐着三人,那余下的一座是不坐人的。

    古逸叶作为金陵第一才子,并未对旁坐二人的发言直接回应,自矜的微笑应对着。

    他左右各座一人,姓齐的才子其家世算不上显贵,甚至有些落魄,一袭书生袍浣洗的褪了颜色,但也无人敢轻视于他,做为乡试第一的解元公,也只有家世与风流自成一派的古逸叶能稳压他一筹。

    另一人姓秦,字有德。星月楼掌柜之子,口吐莲花,屡出金句,不时来上几首佳作,也让人尊奉其为才子。

    如今蹦出来个沈秀才,在金陵城中为祸一方,抢了第一才子的风头不说,顺带着连着他俩也没了昔日光华。

    今二人相见,往日的较劲与比斗不提,以诗词是否有用为题,展开了极为激烈的讨论。

    几番话总结下来,大致意见乃可归为——有沈姓者,俳优之辞甚善,得制科以显身。

    潜台词就是,姓沈的除了会写诗词,大抵算得上个伶人,当权者的玩物,高兴了喊你,不高兴扔了你,你还不能不高兴。他日科举,也走不了正途,只能去制科试试,应宏词一科,兴许能混个举人。

    似乎是觉得贬低沈默能弥补近日的心理亏欠,二人的言论获得了场边众人的附和。

    古逸叶的心思却没在这上,视线在场中穿梭,半晌也没寻见那道倩影,便端起茶杯小啄一口。

    据此五里之外,已经能感受到风里夹杂的湿气,沈默连着打了几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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