霎时间,眼前开出了银花,满天繁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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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宅,清晨鸡鸣响起。
“沈秀才昨晚”
“姑爷他”
“呸!什么姑爷!我家娘子还没与他成婚呢!别乱说话”
“俺也不认得他,只觉着伙房里进了毛贼,耽误俺起夜,顺手就把那厮给收拾了!哪知道那厮这般不禁打”
“张大师傅,你下手狠不狠呐?”
“估摸着,也快醒了吧!一个大老爷们还能让一棒子锤出个好歹来?”
听着丫鬟与伙夫的对话,小梅不敢再做逗留,立刻前往娘子居住的阁楼。
心中暗道:昨日夜里沈秀才连着吃了三大碗饭,又喝了两壶酒,鸡鸭鱼羊肉数碟,还没吃饱吗?
哼!饭桶!
又想起沈默偏瘦的身板,小梅直觉得自己的口粮要被这位未来的姑爷吃光了,难过的嘟嚷起小嘴。
一路上想着心思,等她再抬头时,已身在陈映容所住的楼阁之下,唤了两句无人回应,便要去沈默的偏院里瞧瞧。
毕竟,要听娘子的吩咐,照看好他的。
回身走出门洞,右转尚未踏出五步,就能听见前方院子里传来的吵闹,又看见前方院外有一丫鬟值守,连忙拿眼神示意。
对方微微点头,小梅也只好静静地站在门前,可是她的一双耳朵,并不会因此停下。
“你沈默!沈秀才!真是给你沈家长脸啊!半夜三更的跑去厨房偷东西吃?”
“我没有我不是你听我解释”
“呸!还没有!老娘信你才是有鬼!说什么去厨房里取木炭做笔?你当老娘是什么?这么好糊弄?你沈默要是有这般刻苦,为何到了现在还是个秀才?你糊弄鬼去吧!你你对了,城外那寡妇兴许会信你,你去对她说!”
“我c我对天发誓,我沈默,当真不是去偷东西吃的我昨晚还去了”
屋外的丫鬟已经听不清门内的吵闹,惟有“叮呤咣啷”的碎物响传来,吓得她二人又躲远了些。
门内,陈映容手中的瓷瓶顿在半空,迟迟没有落下。
沈默坐在桌前,翘起了二郎腿,一副不咸不淡的神情。
“继续c继续砸,千万别停反正是你家的瓷器,我不心疼呐话先说在前面,我沈默家什么样,估计你也清楚,破屋烂瓦值不了几个钱,赔不了你!”
听他如此说,陈映容气得俏脸煞白,银牙紧咬,好似下了很大的决心,终于落回座位。
“沈默,我陈映容自知出身下贱,配不上你。你若是不愿,尽可早早提出,又何必应下此事,再屡屡做出出格举动。平日里,你除了爱嬉笑玩闹以外,也无甚过错为何从昨日起,便像似变了个人似的”
“喂喂”
眼前的陈映容顷刻间哭成了泪人,泪水如梨花带雨般倾泻,沈默哪里受得住这些,连忙道:“有话好好说嘛陈娘子干嘛动这么大的气昨日昨日我在城外遇了一伙劫匪,受了点惊吓,所以才陈娘子,不用这般生气,你瞧你,哭得都不好看了。”
“劫匪?怎没听你说过?”陈映容半信半疑的回望,联想起沈默昨日的装扮,偏头直视对方。
沈默的眼神立刻躲闪,含糊回道:“哪里哪里来得及说,一回家便让你揪着耳朵出门”
“活该!你活该!说了不让你往城外跑!你偏要去!沈默!”陈映容突然提高了嗓门,一拍桌子站了起来,“你说!给你的五百两,是不是也丢了!”
“啊?!”沈默哪里见过什么五百两,来此地已经十多个小时了,半两银子都没见过。
陈映容似乎气急,大口的喘着粗气,半晌后才叹道:“好你个沈默,当初你说与你五百两修缮祖宅,你便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