岳平与尚婉经这一番折腾,睡了一夜,还没缓过神来,次日又来了件烦心的事。
田府送了贴子,邀请本界林间府举子今天登门为田家老爷c原隶部尚书田胜祝寿。
这田府在百姓心中那是林间府典型的恶霸,可以说在庶民对林间府仕族的仇恨中一大半都该放在田家。
这田家权高业大,田胜做过前任隶部尚书,儿子田丰又是当朝的户部尚书,这田胜有个孙子,也就是户部尚书田丰的大儿子,更是恶少一个,因平时不喜父亲管教,住在这林间府的日子要远比住在京都的时日多,所以林间府的百姓不知遭了多少这田夏的罪。
光是看着清秀地姑娘抢了到府里当丫头的就不知有多少,抢完后给姑娘家里点银子,强订个卖身契,这官府也不敢去管他。
所以,当岳平看到贴子上书着为田胜祝寿,对着送贴的田府家丁,一口便回绝了。
家丁回去向田夏禀报,田夏气得把茶杯都摔了,怒道:“不识好歹的东西,不过中了个乙榜的庶民解元,就连我田家都不放在眼里了。”
说罢,吆喝了几个家丁,直往河边街而来,正遇到岳平刚走到街口,带路的家丁指道:“他便是岳平。”
田夏一声令下:“绑了!”
众家丁一哄而上,岳平连挣扎的机会都没有,就被五花大绑起来,直押到田府。
到了田府,就是寿台旁边的一棵大树上,绑了个结结实实。
过来祝寿的举子及其他人,见到这新任解元的这个场景,慑于田府的威权,哪敢说话,却见田夏指着岳平大声道:“大家都来看看,这就是本界的新榜解元,本爷请他来给老爷子祝寿,本是看得起他,谁知他竟敬酒不吃吃罚酒,今天就让这岳解元在这儿给老爷子来祝寿吧!”说罢哈哈大笑。
笑声未落,早有田胜柱着拐来到跟前,甩手就是一巴掌,低声怒道:“你这个混帐东西,平时为非作歹倒也罢了,不管怎样他也是本界的解元,你这样不是把田家变成了林间府的公敌!”
田夏欲还嘴,被田胜又是一掌:“快放了!”说着扬起拐杖又要打。
“好,我放!我放!”田夏叫下人过来:“把他放了!”
岳平出门正遇到尚婉前来,只见尚婉一把拉住岳平,道:“没事吧?平儿。”一边这儿摸摸那儿摸摸,道:“我和姨母刚听说,你被田府绑走了,就急着赶过来,还好没什么事。”
“没事,姐姐。”虽说没事,被绑了这么久,腿脚还是有些麻木。
田府祝完了寿,田夏因为岳平的事挨了田胜两巴掌,心中恼怒,回房地时候见着个丫头不小心挡了路,便一脚踹在地上,一边骂道:“不长眼的东西!”
还没进屋,就听到后面有仆从叫道:“少爷,老爷找您。”
田夏折回了大厅,见田胜坐在太师椅上,旁边跪了个仆从。
“你今天连夜赶去林边村,有报来说那边集体抗租,你去处理一下。”田胜道。
田夏问道:“现在?”
“现在!”
田夏出了屋,一边叫上随从,一边破口大骂:“这个老不死的东西,真会折腾本爷!”
却也不敢违抗田胜之命,连夜赶到了林边村。
这林边村距林间城约有二十里地,有着上百倾的良田,是田府在林间府收租的大户村之一。
今年因为年景不好,夏无雨c秋又涝,村民哪有收成,连裹腹的粮食都没有,哪交得出一亩地一担的租呢。
田夏哪管这些,到了村里,让家丁把村民集合在打谷场上。
成人站在一起,把七八个小孩子拎了出来,由家丁看着。
然而,冲着众村民道:“你们想集体抗租是不?从明天开始,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