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她还有那么那么多的事没去做,若是为那畜生反倒赔上了自己的性命,实在不值。
机会一定还有,只是需要重新细细地筹谋了莫如柳长长地吐一口闷气,安慰自己稍安毋躁,可还是止不住心底的遗憾和情绪的低落。
远远的,忽有汽车行驶的声音隐约传来,隔着哗哗的雨声,听得并不真切。莫如柳怔了怔,又觉得肯定是自己听错了——这样的鬼天气,有谁会开车到这种偏僻的地方来呢?除非是有病
可紧接着又是一阵引擎的轰鸣,随即便是汽车轮胎轧过积水泥土路面的那种刺耳的声音骤然传来,这一次,连远处的莫大海都听见了。他已走下了老桥,此时便停下脚,疑惑地朝远处望去。
白茫茫的雨幕中,果然有一辆陈旧的绿色小qq正风驰电掣地朝这边疾驰而来,一路激得水花泥点子乱飞乱溅。
莫如柳虽有些纳闷,却也没放在心上。她继续隐身于窝棚中,只等莫大海走后她再离开,一边在心里默默盘算着下一次的机会会在哪里?她冷冷地瞅着莫大海的背影,心中暗想:下一次绝不会再失手,一定要一击而中!
远处那辆绿色的小qq经过老桥,正要继续疾驰而去,桥下站着的莫大海不知中了什么邪,突然趔趔趄趄地蹿了出去,一头就撞向了那辆小绿车。
小绿车的主人显然被这突发的状况吓傻了,只猫杀般尖叫一声,连方向盘都没顾上打,刹车都忘了踩,就那么眼睁睁地从倒在自己车前两米处的老男人身上直直地碾了过去。
一切都发生得太突然了,窝棚里的莫如柳也被眼前这突发的一幕惊呆了。
伴随着一声刺穿耳膜的刹车声,小qq在泥水路面上拖出一道长长的刹车痕迹,戛然而止。车门迅速打开,一个穿着一身休闲装的瘦高男人从后座上跳了下来,立刻弯下腰向qq车下面张望了两眼,随即便条件反射地连连后退了两步。
莫如柳离得远,看不真切,但从她这个角度,能遥遥地看到qq车下面只露出一双脚,而莫大海的大半个身子全被遮没在了车下。再从刚才车上下来的那男人的举止来看,莫大海多半是凶多吉少了。
莫如柳顿了一顿,便从窝棚里走了出来,径直向那辆qq车走去。
雨水混合着血水从小绿车下面铺天盖地地淌了出来,已经在车头前方的低洼地面上汇成了大片殷红的血泊,看上去让人头皮发炸,十分恐怖。
还没走近,莫如柳便看见驾驶座上那个苍白瘦弱的年轻小司机正抱着脑袋在那里神经质地哭叫:
“现在我该怎么办?怎么办哪?!老天爷我撞死人了!这人是不是疯子啊,我根本没看见他从哪儿蹦出来的呀!呜呜呜三哥你说我会被判多少年?可我不是故意的啊,这人一定是个疯子!我该怎么办啊!”
先下车的那个被喊作“三哥”的男人背对着莫如柳站在那滩血泊前,两手叉着腰,显然一时也不知该怎么办才好了。思忖了一会,他对车上那小司机道:
“我估摸着这人是个碰瓷的,要不就是想不开要自杀的虎子你先下车,下来看看这人还有气儿没?我瞧着是不中用了。不行先打120吧。”
车上那个叫虎子的小司机一听,立刻把头摇得拨浪鼓一般,瞪着一双惊恐的眼睛语无伦次道:“不不,不我不下车!我我晕血,我看不了死尸!他撞成什么样了?胳膊腿儿还还在不”
车下的男人深吸一口气,又向车底下仔细瞄了一眼,语气艰涩地说:“胳膊腿儿倒是还在呢,只是他这脑袋哎,你还是自己下车看一眼吧。”
就这一句,已经把那小司机的胆子都吓碎了,他止不住地浑身瑟瑟发抖,哭丧着一张脸,嘴里就只会颠三倒四地一句话了:“怎么办,我该怎么办,怎么办啊”
莫如柳一言不发地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