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魔原,有玄车豪辇。 三尊身躯魁梧的魔物,宛如牛马,拉辇驱车。 它们身上散发着黑暗气息,如若蚁后下的兵蚁。 玄车豪辇内,平稳的像是在某一处宅院中。 一方小桌,两道身影对视而坐。 秦轩与夏祖煮茶,茶雾徐徐,清香弥漫。 “树叶浸水,你们九天十地的人很奇怪!”夏祖品了一口,觉得味道并不怎么样。 略有苦涩,少许清香。 秦轩轻抿一口,悠然自得,“品的未必是茶。” 他轻轻落盏,望向夏祖,“因果始末,尽数到来,去人族圣皇城的路途尚且还远!” 夏祖凝望着秦轩,缓缓道:“我那一界,被称之为羽落界,我生于其中金羽州,是某个大族的旁系……” 夏祖近乎将自己出生至长大的事情都一一说明,这些大多数,秦轩并不关心,也只是无用的废话罢了。 但秦轩却也未曾阻止,只是品茶,细细听闻。 “直至,那一战我借助魔潮斩杀大敌,但我因为魔潮,被虚浊力侵蚀!” “自那以后,我便浑浑噩噩,一心与虚浊力抗争!” “恍然间,便是千年,这千年,我不知杀了多少人,屠了多少生灵,甚至家族。” 直至,我终于恢复了一些清明,勉强能够与虚浊力制衡。 “七百年,偶尔癫狂,偶尔清醒,我便是过了千年,我的修为,也近乎在一次次杀戮中成长到那一片大陆巅峰。” “可世人已经视我为魔头,无数人,恨不得舍命杀我!” “就在我理智已经逐渐压制虚浊力时,羽落界十五州,所有的高手齐聚,只为杀我!” 夏祖的话语很平静,“为了自保,我不得不逃入魔窟内。” “他们太过恨我,甚至不惜闯入魔窟也要杀我!” “在魔窟深处,我看到了墨碑,最终,墨碑受到了触动,动荡,再次爆发魔潮,刹那间,那些追杀我的强者,也终于步入了和我一样的遭遇。” “不同的是,他们甚至连挣扎的机会都不曾有。” 秦轩与夏祖的眼眸对视着,按照夏祖之言,她也不是天生恶人,可魔潮侵染,如何怪她? 经历过虚浊力,无尽的恶念,秦轩自然深有体会。 可,她手中染了羽落界太多生灵的血,夏祖不死,人人自危。 那些报仇雪恨,那些不得不出手斩杀夏祖的人,又何尝不是可怜,无辜。 世间万事万物,当真很难言对错。 “这一次魔潮极为恐怖,追杀我的人,近乎有万人,都在这一次魔潮下,成为了虚浊力支配下的傀儡,杀入到了羽落界中。” “而我,也逐渐开始观悟浊天帝卷,耗费了漫长的岁月,掌握了虚浊力。” “当我初入门槛后,我出魔窟,回到羽落界,羽落界却早已经彻底变化!” “遍地,都是被虚浊力侵蚀的生灵,上至一些相当于你们九天十地通古天尊的生灵,下至虫蚁!” “所有的生灵,都像是行尸走肉。” 夏祖不由自主的举起茶盏,轻抿了一口她觉得并不好喝的茶水。 “我走遍了十五州,却连一个尚存理智的人都不存在。” “而那些被虚浊力支配的生灵,甚至曾经追杀我的强者,此刻却敬我如王,言听计从。” “但对于我而言,我反倒是怀念当初的羽落界,无数生灵对我言听计从,我反而感觉到的只有孤寂。” “连一位与我说话的人都不存在,可是如此,我也只能接受,在魔窟之中继续修炼浊天帝卷!” “日月轮转,我甚至不记得过了多少个日夜,无需我动作,便不断有生灵送来无数的天材地宝。” “直至,终于修成了虚浊天秽之身,忽然有一天,他出现了。” 夏祖眼眸有了变化,秦轩注意着夏祖的眼神,从其中看到了太多。 敬畏,愤怒,怨恨,也有无奈…… “太古!”夏祖缓缓吐出了两个字,“他自诩是他的名字,甚至,他告诉我,这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