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拖一刻是一刻。”
他的这句话没头没尾,声音也很小,像是在自言自语,甚至都没有顾秋喊疼的声音大,却让身后的两个女生都同时震住了。
空气里只剩下顾秋越来越弱的呼痛声,声音听起来有些嘶哑,在空气里像是风声一样。
两个女生都渐渐的回过了神来,心中都各自有了打量,虽然谁都听清楚了他说的话,但是却都心照不宣的谁都像是没听见一样,力求把自己的存在感降到最低。
那个男人说完竟然转身就走了,没对已经丧失了反抗能力的顾秋下手,也没对后面的两个女生下手。
顾秋脑袋懵了好一阵儿,只觉得天旋地转,他强忍了一下,终究还是没忍住,一声闷吭后就直接倒了下去。
……
当晚,顾秋就又躺回了熟悉的医院小床上。
他虚弱的睁开了眼睛,刚好就看到面前熟悉的护士小姐姐,护士看到顾秋醒了,惊喜的说道,“哎,醒了醒了,快去叫人过来。”
顾秋躺在床上听着来来回回的脚步声,眼神迷茫了半天,最后往上拉了拉被子,翻了个身,把脑袋又缩了下去。
……
一个不知道今年具体多大岁数的老大爷给顾秋检查了一下身体,这位老大爷貌似还是个老中医,检查身体都是用手号脉的。
顾秋任由老大爷翻来覆去的来回观察他,自己一直把脑袋缩在被子里面闭着眼睛睡觉,整个人看起来也不知道是醒还是没醒,老大爷看到了最后点了点头,“身体上应该没什么太大的问题,注意保养,淤血没散呢。”
屋子里的其他人都点了点头,只有顾秋一个人还是窝在那里睡着觉,老大爷号完脉然后就走了,顾秋一个人躺在床上一直在睡着觉,其他人见状,也很识趣的陆陆续续离开了。
这条走廊上只有顾秋这一个病人,鹿雪榕正在对面一栋楼里的某个屋子内,她的手腕上被包了一块儿纱布,脖子上也被涂了药膏,跟她同屋的苏白琴打了个石膏,正生无可恋的躺在床上。
“顾秋呢?”鹿雪榕问苏白琴,苏白琴望着天花板说道,“他肯定不会跟咱们在一个地方啊,现在应该在后面的那个小楼里吧。”
“后面的那个小楼?”鹿雪榕道,“啊,是不是来的时候看见的那个楼?那个楼也太破了吧,看起来是多少年的老楼了……怎么住在那里?有空调吗?”
“空调倒是真的没有。”苏白琴想了想。
“那干嘛还去那里?那里跟个鬼屋似的。”
“可是那里摆了两百多个寒玉石吧。”苏白琴道,“我估计现在周围还得有成打成打的保镖,那里的保镖得比草还多,要是不怕死的话倒是可以随便闯一下,我估计连个灰都不会剩。”
鹿雪榕刚刚想说的话一下子就被卡在了喉咙里。
两个人相对无言的时候,门忽然被打开了,一个人走了进来,手里挥动着一本对着屋子里的人说道,“请问这个是鹿小姐遗留在那里的吗?”
鹿雪榕转头看了一眼就看到那本上白衣道长的图片……瞬间有点儿面红耳赤,“……是我的。”
“清理现场的时候我们帮您把它拿回来了,现在还给您。”屋外走进来的人把小说放到了鹿雪榕身边的床头柜儿上,然后就离开了。
鹿雪榕看了看床头柜上的小说又相对无言,心想怎么连这个东西都把它拿回来了……就把它直接扔在那里呗,又没什么用,居然还特意给她拿了回来,真是……太严谨了。
正在思考的时候,旁边的一只手把拿了起来,鹿雪榕叫了一声,就看到躺在床上的苏白琴大大咧咧的端起来道,“正好我还无聊着呢,让我看看啊。”
顾秋躺在床上龟缩了很长很长时间,他屋子里面的人都已经离开了,就连灯都已经关上了,整个屋子里十分的安静,像是屋主已经睡着了一样。
可是在黑暗中安静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