军将帅,但问题是那股来自西夏的敌骑缺德啊,他们引葫芦河之水不淹大金国勇士而是专淹自己。
是的,王翦下令事先率军潜伏的辛弃疾所部刨开葫芦河堤不是为了水淹古萧关,因为这个时节的葫芦河水太浅,能够对战事造成的影响极为有限,但这也就恰恰给他留出了施展另外一种诱敌战术的机会。
眼瞅着敌军因军令不畅而在使损招的时候闹了个大笑话,要说换谁看了也得有所心动,也就难怪原本还小心应对的古萧关守将会忍不住率军而出,结果很意是外地掉进对方制造出来的烂泥潭里陷入苦战。
虽说李仁孝早就派人捎信来试图撇清关系并通报了卓啰和南军司被来历不明之敌给砸烂的事实,但要让完颜雍相信鱼寒在面临大军压境的时候还有胆子派兵出去瞎胡闹,这显然也有那么点困难。
古萧关一失,整个镇戎州就暴露在了西夏铁骑的威胁之下,如果这个时候再传出收复狄道却遭遇失败的消息,大金国的整个西北就得变成一锅乱粥,为了避免这种情况出现,完颜雍就得赶紧想尽办法为徒单克宁争取到重新稳定军心的时间。
“臣启陛下,徒单克宁大帅此举虽是为大金国江山社稷着想,然擅自与敌媾和之风不可助涨,故而以臣愚见当”参知政事张汝弼跟禭王完颜永济的关系不错,如今在不知道某些事实的情况下,也实在忍不住想要替主子恶心一下那个最大的绊脚石。
这白痴是怎么混到如今这地位的?乌库哩元想不明白这个问题,但他很清楚今天的朝会根本不能提及徒单克宁的决定,而是必须为这次的失败赶紧商量出个遮羞的法子,顺带着再讨论一下要怎么才能收拾掉依旧盘踞在狄道城的那个小混蛋。
“臣启陛下,徒单克宁此举虽有不妥却也是为江山社稷而虑,实不宜太过苛责,倒是那鱼寒小儿罔顾天威应予以严惩!”朝堂之上的争权夺利随时都在进行,只不过大伙使出来的招数也不尽相同,乌库哩元就很是大度地没有趁机发难,而是很随意地扯出了正题。
“哦?依右相之意,该如何严惩?”一个是在为自家主子打击对手,一个是在上体圣意想办法绕开那个暂时还不能被提及的话题,谁能更容易获得完颜雍的认可也是显而易见。
“臣久观鱼寒小儿行事之风,受其启发已是略有所得,今斗胆言及还请圣上明断!”向对手偷师学艺这并不是什么丢脸的事情,况且大金国也是一直有着这个优良的传统,所以乌库哩元这话虽然有点不太中听却也非常实用。
“右相快快道来!”收拾鱼寒最麻烦的地方就在于那小混蛋做事从来都不讲规矩,所以才会导致连番派遣大军前去围剿都难有收获,完颜雍此时也是非常急于想知道自己这位得力助手到底受到了怎样的启发。
“前番鱼寒小儿遣数千轻骑袭扰西北各州以吸引我军注意力,随即亲率偏师偷袭长安得手,如今我军何不反其道而行之,令徒单克宁大将军退守平凉府,时遣部属入临洮等地与敌军一触既然走?”要说这乌库哩元还真没少对鱼寒进行研究,也已经发现想要收拾那小混蛋的最好办法就是比他更无耻!
鱼寒那小混蛋不就想要把西北地界给搅成一锅乱粥以便苟延残喘么,那就干脆顺了他的心思,由大金国来主动制造出这种混乱,反正临洮等地也是当年通过和谈从宋国手里讹来的,如今又难以形成有效控制,打烂了也用不着心疼。
“轮番进攻?疲敌之计?”别看乌库哩元没把这个用来对付鱼寒的缺德损招说得太明白,但完颜雍的理解能力也是毋庸置疑,当即就把握到了关键所在。
要说这法子确实很缺德,有了徒单克宁坐镇平凉府一心防守,就鱼寒现在那点兵力即使伙同西夏一起折腾,也别想在短期内取得突破,而如果在这个过程中还加上了大金国勇士们不停的袭扰,那小混蛋还不得因此而没办法腾出手来发展壮大?